虽说两人瞧起着实不太像同胞所出,但既她自知这人是友方盟友派来的,即便不是同伴亦是一条船上的,她自然愿意帮衬一二。
“他的确是我的兄长。”她肯定道。
“那他叫什么?”慕白问。
陈白起一愣,叫什么?她哪知道叫什么,这不是还没来得及通过气吗。
呃……如果一个妹子答不出自家兄长的名字,好像怎么都扯不过去紧。
她面上一脸深沉,悄咽了一口唾沫,半疑半猜地盯着那位“兄长”,见他亦盯着她,双目用力,目光饱含许多深刻又复杂的含义……
可惜,她一个字都没有看懂。
“叫什么?这是需要想这么久的问题吗?”慕白好笑地追问道。
陈白起嘴张了张,下意识道:“……狗、狗剩?”
请原谅她这贫瘠的取名脑海吧,她之前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贴合他形象的名称,太文雅了不符合他如今这糟糕的野夫形象,太粗鲁又寓意着父母最深切的祝福的名字,除了“狗剩”与“牛蛋”这种耳详能熟的名字,其它的她真的一时之间没想到。
所以,狗剩兄,请见谅了。
陈白起拿同样一双深刻又复杂地眼神盯着他。
很明显,“狗剩”兄也没顺利地接受到她眼中的含义,只因他傻眼了,只懂直愣愣地盯着她。
狗、狗剩兄?!
而慕白在听到“狗剩”二字后也呆了一下,像是没办法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内容,但很快他便忍不住喷笑了起来。
他眉开眼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兄长一眼:“看来他当真是你的兄长啊,既是如此,那慕白便不打搅两人兄妹叙旧了。”
说完,他假模假似地向兄长拱起手:“狗剩兄,幸会,我这边还有伤者需要处理,便不多作陪了。”
狗剩兄:“……”
等人走开,本时不时窥探的视线也逐渐无趣减少后,陈白起便领着人走至一处僻静树根底下,累累的树梢垂雪一截,恰好遮挡住河岸视线。
但为谨慎起见,陈白起还是暗自挥手布了一个小型界结,但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假装掩人耳目便小声问道:“这位兄长,我该唤你什么?”
“不是该唤狗剩哥吗?”那“兄长”笑睨她,漆黑通俗的面目虽普通了点,但笑起来却意外明朗开怀。
陈白起正直地盯着他:“你如果喜欢这个名字,那我以后都可以唤你为狗剩兄哥。”
见她不似讲笑,他嘴角一抽,最终失笑一声:“名字眼下不方便透露,你可在人前唤我……呃,弓长大哥。”
这一听便知道是现取的。
“弓长大哥,我忽然发现你好像一个人。”她道。
“唔,像谁?”他好奇地问道。
陈白起突然伸手揩了一把他的脸,弓长猝不及防,眼眸微瞠,事后已迟,便也并没有阻止。
他看她两手指碾了碾,
“果然涂的是炭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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