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答也不是,应也不是。
陈白起在没有人看得到的背后,不禁失笑,倒是狡猾。
楚沧月见谢郢衣久久不答,便好奇地问道:“先生不知,还是……不愿回答?”
谢郢衣冷着脸咬牙半晌,方面无表情道:“体质强盛者,用清沸散化水内服半指量,多不可少亦不足,或可缓解热症。”
楚沧月见他当真认真解答,不禁对这位叫谢郢衣的士有了另一番的了解。
待人接物皆有原则,不为私愤而泯灭自我,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物。
“谢先生指教。”他向谢郢衣行一谢礼。
楚沧月心悬牙索,倒没多言便转身离开。
谢郢衣则盯着他的背影心底暗骂。
陈白起这时小声道:“你本可不答的。”
“信而无信,岂非小人!”一向高傲的谢郢衣自是不屑于出尔反尔。
陈白起笑着摇头。
也难怪楚沧月看准了他这性子,先是故意提了一个他不可能应下的事再出其不意给他下套,等他意识到了,却明知是圈套可又不能不跳下了,要论玩心眼,谢郢衣到底不是楚沧月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对手,要知道这年岁也不是白白增涨的,他当了这些年的君王,只怕那黑厚学早就融会贯通了。
夜深,众人都辗转难眠,一来腹中饥饿口中干,二来也忧心其它人的行踪。
外面呼呼的刮着风,日月无光,到后半夜众人皆睡下后,陈白起却睁开了眼,她走身站在洞口处,看到不远处的一簇刺草被风沙吹压在地面,洞外与洞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咳咳……
咳嗽声时不时地响起,只是一众人这几日心火焦虑又饥寒交迫,好不容易累得睡着了,竟都没有觉醒。
陈白起转首,看着铺了一张披风垫在地上坐靠在那里的楚沧月,他醒着时总是那样稳定人心,仿佛坚不可摧,是所有人的支柱与信仰,而睡着后的他却忧心于郁,嘴唇起皮,眉头紧颦,喉中不时嗌出几声咳嗽。
……他总是这样,光鲜明亮的外表下全是疲惫不堪,他将自己藏得太深、太深,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
她知道他自醒来便没有喝过多少水,他将楚兵攒下的水分给众人喝下后,剩下的都拿来给牙索用了。
她越过沉睡的士兵,从系统包裹内拿出了玻璃杯,再将半瓶小型生命药剂倒进去,再将杯口抵在他唇边一点一点地喂进他口中。
楚沧月又不是死人,他如何感觉不到口中的异样,。
只是不知为何,他好像陷入一场醒不过来的梦魇一样,明明意识清醒,却始终睁不开眼睛。
嘴张开,口中源源不断的水分滋润着他干涸的唇瓣、口舌与喉咙,融入他的肺腑与血液,像在已经干裂土地上下了一场浩荡的甘霖,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他挣扎着要醒过来,他想知道正在发生什么。
陈白起鸦黑的眸漠然垂下,下一秒便将玻璃杯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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