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这么痴心?那自是再度“情难自控”,两人又迅速地腻歪了好一阵子,方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而陈白起便在这时正好收到了系统的提示意。
系统——咸阳宫区域地图加载完毕,可查看。
陈白起这时倒没急着查看地图,而是在想,这阴差阳错的倒是将孟尝君的行踪给打听到了,可他们口中所说的“赴宴”,是赴哪里的宴会呢?
还有稷公子,是她知道的那一个人吗?说起赢稷,陈白起便不得不想起一个故人,那便是——相伯先生。
这里面的事情,她估计还得好好地打听打听。
这一趟算是幸运的有收获了,陈白起便也不再在宫里耽误时间,她整理好便赶回了北门,她再以急病腹痛为由,提前离开了岗位。
她走时并没有通知苏放,但她知道,苏放肯定很快便能得知消息。
果然,她一离开,苏放很快便出来了。
陈白起看到正准备说话,却见苏放望了望日暮西山的天色,打断她道:“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等人齐了再一块儿说吧。”
他们赶到了事先约好的夹马道,在夹马道这边有一片较空置的民房,他们随便挑了一间比较宽敞的房屋进去,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他们怕引起周围注意便没有点灯,一群人就这样黑巍巍地站在墙院脚下,跟一群邪教秘密接头似的。
一伙人忙活了一日,聚到一块便便将这一日收集到的情报汇总到一块儿,也不管这打听到的消息有用没用,反正跟他们要打听的事情沾点边儿的都说。
“听说目前这个秦国的稷公子与宣公子争储的风头最盛,之前还有一个公子已然落败,一族的外戚都被这两拨清得一个不剩。”
“俺并没打听到主公的位置,不过据说前些日子倒是稷公子与主公在一块儿出现过。”
“听说这段日子秦穆王的病情更重了,城里城外都在张帖神医告示,便也不知道这老秦王还活不活得过这个月。”
“我打听到这如意坊今夜将设宴,并且如意姬亲自出场表演,吸引了了许多的秦国权贵前去捧场,稷公子也在受邀的宾客中,若薛公与他有关系,估计也会出现。”
之前大部分的消息陈白起都随意听着,直到最后一人提到如意坊时,她精神一振,看向了说话之人——狗二。
姒姜见陈白起对此事感兴趣,便也留心了起来。
陈白起问道:“这如意姬是何人,为何秦国权贵都乐意去给她捧场?”
狗二听她这一问,其它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身上,顿时不自觉挺起胸膛,眼睛一亮,他道:“说起这如意姬啊,倒是有向章故事,据说她乃郦戎王之君之女,姿色艳丽,能歌善舞,并且与秦国诸多士大夫有着非一般的关系,不过最近则好像与其它男子都断绝了一切,只保持与公子稷一人关系密切。”
“你是如何探听到这些的?”连苏放都觉得这短短一日时间便能掌握到这样详细的消息十分难得。
狗二呵呵干笑一声,然后不好意思小声道:“我是钻狗洞混进了如意坊里,然后打晕了一人,伪装打扮成一个与我身形样貌都相似的仆役……”
这如意坊人来人往,闲言碎语,再加上醉酒欢乐的人口风最松,他觉得在这里面能探听到的消息最多。
所有人闻言,顿时都对他肃然起敬。
陈白起看向苏放,道:“狗二的长处,如今可见一斑。”
能明确地知道去哪里收集情报,并去其糟糠,得其精华,这也是一个明白人。
而剩下的便是陈白起打听到的情报了。
“我消息的来源你们也不必考究了,应当不会出错,我已知主公接下来将会与公子稷一起前往今夜如意坊的宴会。”
苏放神色一下便严肃起来。
没想到,她的情报更是重中之重。
“你确定?”
陈白起颔首:“千真万确,所以……我们最好抓紧时间,好好地商议一下接下来该如何混进如意坊,想办法与主公见上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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