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种水晶硬度有多大,竟然能在溶岩火海中屹立不倒。
这时,南月与成义都小跑了过来,妙月跟随在后,身觉站在了姬韫身后。
“所谓的采、采莲,不是采、采那、那个吧?”南月汗如雨下,都吓得结巴了。
“这、这要怎么采?!”妙月额发也打得湿辘辘地贴在脸上,她被火光映红的一张娇容,也惊瞪圆了眼。
而成义则紧了紧手,眼角一抽:“这跳下去,会直接被烤死了吧。”
陈白起看他们脸色都十分难看,似有退缩放弃之意,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重新再观察了一遍下方的岩浆火海,声音平静道:“不一定,你们看到岩浆当中分布着一些石柱,若我们能够很好地利用这些石柱,也不是一定没办法采到的。”
“可、可是如此热,我感觉一脚踏入这个溶洞后,我的衣服都自觉焦烤成一团了,再说,我等这种力量,怕也拔不出那长在火海之中的晶莲吧。”南月想哭。
成义也想哭:“焕仙,我、我觉得我的头发都快冒烟了。”
看他们这个模样陈白起深感无奈,好吧,其实别说他们,她也挺怵这一关的。
人们常说的十八层地狱其中第十六层乃火山地狱,可想而知,火山的本身便是一种令人生惧的存在。
虽然方才陈白起讲可以从石柱上走,可是要知道那长年浸泡在岩浆的石墩基本上很烫的,就跟个拿火一直烤着的锅底一样,哪怕踩上去也很容易受不得烫而失足摔落下去。
可是……即便这样……陈白起自问:“那要认输吗?”
陈白起也问他们:“你们要认输吗?”
“我……”南月与成义脸上急遽地闪过各种挣扎,一时不语。
陈白起看明白了,她笑了,对自己也是对他们说:“犹豫就表示还不到最后一刻,既然不到最后一刻,那我们不妨再挣扎挣扎吧。”
南月与成义看着她。
连妙月闻言都不由得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唯姬韫没有看她,只是他的心神却不受控制地投注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陈白起眼角微弯,跟角翘起,眸光却不似神色那般温和,带着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拗:“是不是觉得反正已经赢了一题,输掉这一题也无妨?”
两人同时被人说中了心事,脸色一下便涨红了起来,张嘴呐言,不由得有些羞愧难与陈白起的视线相对。
陈白起这时的教师魂再度苏醒过来:“可你们这种想法是很危险的,就如同我们之前过机关阵时,我们并不知道哪一块石板才是代表着正确的答案,若不走到最后一步,水落亦不会石出。”
“若第一题于我们墨辨而言代表着五行的相生,那接下来两题便是相克与中和,可能你们都认为墨侠这次出的题是相克,但世事无常,你们若放弃了这一题,万一最后一题并不如你们所想是中和……”
她逼着他们回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万一,最后一题才是代表着相克呢?那么放弃这一题代表着什么,你们可懂?”
这代表……他们生生将胜利的希望给轻易地放走了。
两人一惊醒,脸上有着后悔,也有一种被陈白起吓到的惊悸,他们忙道:“我、我们错了,我们不会再这样想了。”
仔细辨认两人眼神中的神色,确定他们不是在口是心非之后,陈白起这才歇下一身气势,面露亲善,才从善如流道:“好,现在让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接近那些晶莲才好。”
另一头,妙月惊奇地看着那个叫“陈焕仙”的少年凭口舌三言二语便将成义与南月两个本来怕死想放弃的人一下便给唬弄成了一支敢死队。
而姬韫则背对着他们,面朝那一片灿河岩浆,弯唇笑了一下。
他很久都不曾笑过了,自从走上复仇这条路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了。
而这一笑,才令他有了最初、最纯粹姬韫给人的那种感觉——如新山新雨后,时来泉水濯尘土,他抚琴而笑,御风来,逐虚空,拢云聚散一方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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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觉得有必要采访一下南月与成义。
静恼其不急地问:你怎么两个怎么章章都一副什么都怕的怂样,明明是墨辨挑出来的精英份子,你们就不能表现得更高大上一些?
南月一听,便泪如泉涌:MD,老子畏高,你们偏要安排什么爬山,我不怕谁怕!我都快吓尿了好吗。
成义忍着没哭,可口水却喷得满屏:爬完山又是一掉下去就会死得连渣都没有的机关阵,我跟南月都是一个无辜的学生啊,干的是文职工作啊,就算是天才学生也干不来拿着机关枪炸碉堡这种特种兵干的事吧!
静:好、好吧,好像挺有理的,可这次过火海你们就不怕了?为什么女主一说,你们就答应了?
南月与成义听到这里,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因为比起爬山、越阵跟过火山,明显女主她更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