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话的相伯先生:“……”
说到这,陈白起嘴角弯起一抹淡笑,直接了当地问相伯先生:“想来解毒过程不至于如此惨烈吧,先生可是做了什么?”
她想起了殒命解药前标注的“粗制”二字,当时她没有多想,只以为这是先生第一次根据自己的判断炼制,难勉手法火候不准,药物份量达不到精准的程度,仅是这样,但解毒之效并无多大影响。
如今想来,她当真是天真了,也可能是太小看系统对于“粗制”标注字眼的内容了。
相伯先生虽然腿长步伐较大,但被她拖着朝前走时却跟不上她步履轻盈换速,因此上身前倾稍许,他身上的道袍水合服道袍赢弱轻扬,似水荡漾,他沉吟一下,笑盈盈问道:“你如何看出来的?”
陈白起一怔,紧接着内心不住冷嘲。
呵呵,承认了。
十分干净利落地承认了!
她麻木无情道:“诈你的。”
相伯先生:“……”他抿了一下唇,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道:“……我没承认。”
声量甚少,越发令人觉得他这是在心虚了。
相伯先生心想,只要我否认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陈白起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晒。
仿佛在说,现在装,太迟了。
只是木已成舟,再继续扯这些旧帐也无济于事,但对于他这种遇到事,不要慌,先搞个事非得“皮一下”的行为,她真的觉得非常相伯先生。
“如今他们心思都在楚王身上,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期。”她好像就此打住一般转过头去了。
南烛小跑地跟在后面,见两人的谈话暂告一段落后,他才挠了挠头皮插话道:“其它人呢,不管他们了?”
“他们自有办法脱身,只要付得起代价,保住一条小命应当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秦军……到底先生还是替楚王解了毒,完成了约定,他们哪怕是为了成全在外名声,也不至于出尔反尔,行下赶尽杀绝之举。”
南烛想了想,心底还是不得劲,总觉得有些慌神,他道:“可是这周围都有楚军与刺客盟的人把守,这村落内倒是通行无阻,但想离开却是不行的吧。”
陈白起这时却凉凉地回了一句:“这种小事,难道还能难倒一个随手便能破解了雾界的相伯先生吗?”
相伯先生闻言,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对于楚王一事仍旧十分介怀。”
这下轮到陈白起不吭声了。
然而她这种表现令相伯先生感觉到了不舒服,他停了下来,并抽回了手,温温吞吞道:‘据我所知,你与楚王之间相识不久,期间还有未婚夫在场,你为何对他好似挺在意的?”
按理来说,他与楚王之间的事与她并无相干,她又何必对他行下的事咄咄逼人。
言下之意他只差没说,你不了解他的品性,最大程度不过是贪图他的美色罢了。
陈白起见他耍起性子站着不走,也停下来侧过身,面具下一双幽瞳若萤,若有所思道:“这类相似的话,楚王也对我讲过。”
相伯先生眼瞳微亮,他似有了兴致,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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