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持剑,眼神可怕地朝她走了过来。
颜夫人终于慌了:“玉儿……是我……我是娘啊!”
颜如玉用剑指向她。
颜夫人勃然变色:“玉儿你要做什么?你醒醒!我是你娘!”
颜如玉走火入魔一般,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将颜夫人逼入角落,再也无处可退之后,她扬起手中的宝剑,朝着颜夫人狠狠地斩了下去!
“啊——”
颜夫人一声惨叫,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她听见了一声闷响,抬头一望,就见颜榭不知何时跟来了,颜榭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就是这根棍子把险些铸成大错的颜如玉闷晕了。
“玉儿!”颜夫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赶忙扑过去,将昏迷的女儿抱进怀里。
颜榭不耐烦地将她拽了起来:“她都差点杀了你了,你还理她!”
“她是你妹妹!”颜夫人厉色道。
“差点杀了我娘的妹妹!”颜榭冷声道。
颜夫人哑口无言。
颜榭将棍子随手扔在地上:“我早说她不对劲了,你们都不信,一个劲儿地赖我!现在好了,你看清她是什么德行了!”
想到今晚的事,颜榭心里一阵后怕,若不是被颜如玉逼得不敢住在自己院子,搬去了他娘的院子,他也不会听到彩琴和他娘的动静,他适才若是晚一步,这个疯女人怕是已经把他娘给杀了!
“出了什么事?”
颜丛铭沉着脸出现在了门口。
他今夜歇在姨娘的院子,是一个半夜去如厕的下人听见这头有动静,才禀报了他,可到底来迟了,一切都结束了。
颜夫人张嘴,试图避重就轻地揭过,颜榭却不给她机会,一五一十地把颜如玉挥剑砍人的事儿给说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玉儿她……”颜丛铭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儿。
颜榭比着手指道:“我对天发誓,敢有一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平日里是个爱添油加醋的,可今晚这事儿还用得着他添吗?
“林妈妈呢?”颜丛铭问。
颜如玉身边的下人,只一个林妈妈是一直陪着她的,彩琴荔枝之流,都是此番回京后才拨过来。
彩琴将林妈妈叫了过来。
林妈妈低着头,行了一礼:“老爷,夫人,大少爷。”
颜榭翻了个白眼。
颜夫人用余光瞟了瞟身旁的颜丛铭,问林妈妈道:“小姐她……”
颜丛铭打断夫人的话:“我来问林氏,榭儿,扶你娘回房歇息。”
“是!”颜榭巴不得把他娘扶回去,他娘最偏心妹妹了,她在场,一会儿一心软,给他爹上眼药,鬼知道会不会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颜丛铭对彩琴道:“把小姐抬到床上,找几个人看着她!”
“是。”彩琴应下。
颜丛铭将林妈妈带去了书房,神情冰冷地说道:“玉儿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
天蒙蒙亮,雨停了,碧空如洗,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泥土与花草的香气。
小奶包一觉睡到饱饱,在俞婉的怀中相继醒来,三人睁大乌溜溜的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有默契地没把俞婉吵醒。
三人餍足极了,眼珠子转来又转去,就像是自己在床铺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三人兴奋了一阵,见俞婉还没醒,偷偷地在俞婉的脸上亲了一下!
俞婉早醒了,就想逗逗三个小家伙,不料三人胆儿肥了,都敢偷吃她豆腐了。
俞婉好笑地睁开眼。
咿呀!
小奶包当场被抓包,羞得赶忙捂住小脸脸。
俞婉笑得肚子都痛了。
上官艳与小丫鬟折腾了半宿,一直等到俞婉与孩子们睡着了方才歇下,这会子正睡着,俞婉没吵醒她们,拉开柜子,拿了三套衣裳给小奶包换上,又带他们洗漱了一番,随后才去灶屋做早饭。
自家的灶屋倒是有阿爹热在锅里的早饭,却只够她和阿娘小铁蛋吃的。
俞婉拿了食材过来,熬上一锅红薯粥,蒸了一笼猪猪包,另洗了两盘野菜,野菜打算等上官艳与小丫鬟醒了再炒。
小奶包们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等婉婉亲手做的猪猪包。
猪猪包来了。
“你们先吃,我再去舀三碗红薯粥来。”俞婉说罢,去灶屋盛粥了。
婉婉做的猪猪包,一定好吃极了!
小奶包们满心期盼地抓起猪猪包,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唔?!
三个小奶包陶醉的神色一怔!小身子一僵!
足足三秒后,三人咚咚咚地自椅子上栽下来了,狂吐舌头,直翻白眼……
太难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