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宇眼神一闪:“没有。”
月钩抬手就是一拳头!
赫连宇吓得抱头蹲下来:“我说!我和小郡主说了!”
“二哥!”赫连成勃然变色。
赫连宇也明白不该说,若是让大伯发现他们逛青楼,一定不会饶了他们,而私底下与小郡主逛青楼,根本是罪加一等,可他怕呀,方才那家伙的拳头像是带了杀气似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把打爆了。
他猜的也没错,月钩就是打算的。
“哪个小郡主?”俞婉问。
“女……女君府的小郡主。”赫连宇小声说。
这下,轮到俞婉惊讶了,在青楼随随便便碰上的小丫头竟然会是她与燕九朝潜在的死对头——驸马可能是燕王,那么这丫头便可能是燕九朝的庶妹,自古嫡庶不两立,不是死对头又是什么?
当然,若驸马不是燕王,一切另当别论。
等等,燕王?驸马?
那丫头既是驸马的女儿,方才送她来青楼的男子岂不就是驸马本人了?
“最晚亥时,我来接你。”
脑海里闪过男子的话,俞婉眸光一顿,问向一旁的青岩:“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岩道:“快亥时了。”
那就是还不到亥时……俞婉丢下这两个家伙,大步流星地往第一楼去了。
“哎!阿婉!你去哪儿?”青岩没叫住她。
俞婉希望自己能赶得及,她穿过大堂,走过后院,拉开了第一楼的后门,然而她仍是晚了一步,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一辆消失在街角的马车。
看来,他一早在后门等着了,他给小郡主的时限是亥时,若到了亥时她仍不出来,他便会亲自将她揪出来,但她提前出来了,他们便也提前回家了。
真是父慈子孝啊……
对一个抱养的女儿都这么好,你可有想过燕九朝?
他八岁就成了半个孤儿,为了等你这个父亲,这么多年来孤零零住在燕城,你却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女儿……
俞婉为自家相公狠狠地心疼了一把。
但很快,俞婉告诉自己一切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表明驸马就是燕王,或许他们都猜错了也不一定。
回去的马车上,俞婉将熟睡的燕九朝抱进怀里,他呼吸着她的气息,睡得香甜。
俞婉解开了衣扣。
燕九朝忽然醒了,睁开眼看见俞婉的动作,小眉头就是一皱:“俞阿婉,你做什么!我又不吃(隔开)奶!”
俞婉:“……哦。”
不好意思,突然有些母性大发。
……
回到少主府,燕九朝去屋子里歇息了,他挨着枕头便睡着了,老夫人笑呵呵地走过来,守着宝贝小孙孙,俞婉则带上半路买的十几串糖葫芦,去隔壁院子叩响了赫连北冥的房门。
“谁?”
“大伯,是我。”
“吱!”赫连北冥腿上的小雪狐开始挥舞着爪子往外扑腾了。
赫连北冥摁住它,道了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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