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慕容德在南平县衙沉不住气,直接跳了出来,从而暴露了慕容家在背后操纵的事实。慕容平对儿子的疏忽大意十分不满,命他在堂前罚跪,反省错误。
当然了,慕容德要反省的是暴露身份的事,并不是陷害丁牧的事。
这时候,慕容家的管家气喘吁吁的跑来向慕容平汇报道:“回老爷,姑……丁牧跟郡主进池州王府快两个时辰了,一直再没出来。”
“再去池州王府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如果谁能从王府下人那里探知丁牧的消息,重赏5两银子!”
管家挑选了四个伶俐的家丁,告退离去了。
慕容平秃鹫般的眼睛狠辣的一瞪,看向慕容德:“若是丁牧真的被池州王遴选为婿,我必定会带你去池州王府负荆请罪。而且会重重的责罚你,若是罚的不够狠,则无法让这件事顺利过去,到时候,你可别怪为父不留情面。”
慕容德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想破大天去也没能算计到,丁牧竟然跟池州王扯上关系了,而且按照城里风言风语的意思,丁牧很有可能被清平郡主瞧中,入王府为婿了。
“爹,当时就差一步就能捏死丁牧了,谁能想到池州守备出来救了他?”慕容德申辩道。
慕容平阴恻恻的说道:“想不到就是理由了?如此沉不住气,把一盘好棋下成这样,我要你这种废物儿子有什么用?”
慕容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她已经习惯了。
做的达不到父亲的要求就会被打,有的时候,挨打是轻的,更重要的事精神上的羞辱。
父亲无尽的辱骂会让人对自己产生怀疑,进而无条件的服从父亲的一切安排。
他的哥哥慕容德其实也在这种环境下变成了父亲一样的性格。
一直等到天色逐渐晦暗,月上枝头,慕容家的管家颠颠儿的回来了。
“老爷,丁牧还是没离开王府。我从给王府送菜的下人那打听到消息,池州王已经吩咐下去,让丁牧吃了晚饭再走了。”
慕容德一听这话,高兴的原地跳起,一瘸一拐的来到父亲身边:“爹,看来丁牧这小子还是被赶走了!”
“你懂个屁!”慕容平暴怒道,“池州王素来低调,这么多年来,你听说过他请过谁到府中吃晚饭么?你这无能逆子,给我慕容家招来如此大的祸患,还不等着受罚?”
慕容德只能哭丧着脸又回到原处跪下了。
慕容平却不打算就此罢休,“洪管家,去请李神医来!”
慕容倩齐道:“父亲大晚上的请池州第一名医来做什么?”
“做什么?哼,还不是给这个逆子擦屁股?”慕容平愤愤道,“为今之计,只能咱们尽快上门道歉,否则拖得越晚,事情越难办。”
“池州王也不会把咱们怎么样吧?他也不是不清楚,咱们的生意可都是孝敬给户部尚书林东海的,那可是三位辅政大臣之一。”
慕容平道:“话是如此,但强龙不压地头蛇,林东海林大人再关照,也不可能天天看着咱们池州的事,他老人家还有京城嗯一大摊子要照应呢。现在必须要使一招苦肉计,放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