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冶龙的这番话,令纪天行和龙云霄三人,都感受到一丝沉重和悲凉。
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也更复杂。
很快,众人来到了地牢的入口处。
唐冶龙让四名精锐护卫把守在入口处,他亲自带着纪天行三人进入地牢。
唐家建造的地牢,位于地底百米深处,由坚不可摧的黑石建成,还布置了天元级的防御阵法。
纪天行三人跟着唐冶龙进入地底,来到一间宽阔的大厅中。
大厅的地面和墙壁都是黑色岩石砌成,透露着肃穆与冰凉的气息。
四周墙壁上亮着十几盏宝石灯,亮着绚烂的光华,把整座大厅都照亮。
唐冶龙领着三人走到大厅中间,指着脚下的一片精铁格栅说道:“犬子就被囚禁在下方那间囚室中。”
纪天行和云瑶三人,低头望向地面上那块四四方方,犹如大门的精铁格栅。
只见,格栅下果然有一间十米见方的冰冷囚室,其中亮着昏黄的灯光。
囚室北面的墙壁上,有一条胳膊粗的黑铁链,拴着一个身穿锦袍,披头散发如疯子的青年。
那青年正是唐冶龙的长子唐枢成。
他正在竭力的挣扎着,拽动墙壁上的寒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黑石砌成的墙壁上,竟被他的双手十指抓出一条条深痕。
钉在墙壁里的黑铁链,也被他拽的松动了,岩石墙面都裂开了许多裂纹。
他口中含糊不清的低吼着,犹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敢相信,这个状若疯魔的杀人狂,本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纪天行盯着唐枢成打量片刻,向唐冶龙沉声说道:“唐家主,你把事情的具体经过讲一遍。”
唐冶龙的心情十分沉重,连忙说道:“三位大人,犬子是八天前在城内失踪的。
五天之前,府中侍卫们在南城的一条街巷中找到了他。
当时他看起来还算正常,并未受伤,只是衣衫褴褛,沉默寡言。
侍卫们把他带回府中,当夜他就性情大变,突然间魔性大发,将他院中的十几个侍卫和侍女全部杀了。
当我赶到之时,只看到地上留下许多衣衫和一堆堆白骨,连一丝血迹都未见到。
我亲自出手制服犬子之后,找来大夫为他看病。
岂料,那大夫刚碰到他,就被他融化了浑身血肉,也变成了一堆白骨。
无奈之下,我只好将犬子囚禁于后院的地牢中……”
听唐冶龙讲到这里,云瑶敏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追问道:“唐家主,大夫碰到令郎之后,就浑身血肉消融,变成了白骨?
如此说来,令郎发狂杀人时,需要碰触到别人才行?”
唐冶龙愣了一下,回忆一番之后,才摇头解释道:“帝女大人,事情并非如此。
我将犬子囚禁于地牢之后,用寒铁链将他锁了起来,并封印了他的穴道和功力,以免他再发狂杀人。
岂料,第二天午后,他竟然更加发狂,状若疯魔,力大无穷,把寒铁链都挣断了。
守在地牢里的侍卫们,与他隔着十步远,竟也被他诡异的杀死,化作一堆白骨。
三位大人,犬子唐枢成是我最疼爱的长子,也是我唐家最优秀杰出的子嗣。
他平日为人正派,从不做恶,如今他变成这样……还请三位大人垂怜,务必要救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