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两三天的曹军进攻,根本就没有攻击到这个方向上,再加上东面和北面几度吃紧,虽然纪灵等人也有怀疑曹操会不会用什么声东击西之计,然而一步步下来,也不由得被牵引着将兵卒调到了东面和北面……
要防御声东击西,便要在西面布置人手,而东面的战况激烈残酷,兵卒减员极大,难道就一直放着西面兵卒不动?如果在东面和北面被曹军打出翔,那么坚持认为曹军会搞声东击西就是不动西面兵卒,结果东面北面被攻破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在习惯了曹军在北面和东面攻击的袁军,在见到了曹操亲自领军,出现在西面的时候,几乎都傻了……
西面的袁军守军,多数都是在东面和北面调换下来的疲惫之军,这样的袁军兵卒在面对着强悍且体力值几乎全满的曹操中军带甲精锐的时候,战况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在寿春望楼之上的袁术,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汹涌而来的曹军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将他西面城墙上的守军拍得七零八落!
曹军冲击着寿春城池,仿佛可以席卷一切,淹没一切。
寿春西面袁军守兵企图堵住这些缺口,然而就像是在洪流当中的蝼蚁一般,转眼之间就被淹没,除了溅出一些血色浪花来,竟然没能抵御曹军的侵蚀!
十余面代表着曹军的旗帜,也跟着汹涌的巨浪,涌上了寿春城头,虽然旗面之上也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是这些旗帜却宣告着一些什么,让袁术心中开始不由得开始恐惧起来,而这种恐惧,是他多年以来从未体验到的一种情绪……
在袁术身边,包括杨弘在内的其余袁氏子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面无人色,在那里战栗发抖。如此死战场景,如此大量的生命在顷刻之内消失,他们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早些年的黄巾之乱算得什么?周边最为严重的不过是颍川地区,根本没有蔓延到南阳腹地,而就算是如此,颍川也才被黄巾攻下了几座城池?大多数雄城,黄巾贼也无力攻打。
而眼前的一切,血肉横飞的战场,似乎在嘲笑着他们,告诉他们这才是战场,这才是一向被他们认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战场!
袁术同样在双脚股栗,但是他依旧强撑着,尽可能,或者说他认为尽可能的不让其他人发觉出来。安享尊荣富贵二三十年,袁术虽然是大军统帅,却难得亲临厮杀血战之地,眼前一切,令他觉得万分陌生和恐惧。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不是朝堂之上的利益交换才更重要么?
我也会死么?
难道像我这样天下第二的仲家,也会死么?
袁术原本的骄傲和傲慢褪下之后,剩下的在他眼神之中的,也就是仅仅剩了恐惧二字而已……
北面的桥蕤见西面情况紧急,便领着兵卒前来救援,很快就和曹昂撞到了一处,双方在城墙之上搏杀起来。桥蕤有战场上的经验,但是曹昂有少年人的血勇,当经验失去了回旋的余地,被迫和武勇硬刚的时候,往往都被武勇按在身下摩擦。
桥蕤原本就已经是没有充分得休息了,再激烈得搏杀之中,纵然有身边护卫,但是不管是这些护卫还是桥蕤本人,十之八九都有带伤,就连桥蕤本人,左臂也是被不知道哪一个曹兵给砍了一下,几乎见骨。然而战场之上也没有时间能够休整,只能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便算了事,稍加激烈得运动,伤口便往外渗血,桥蕤也顾不上了。
曹军中军带甲精锐,体力几乎都是完全的,每斩杀一个,桥蕤都要付出相当大的气力和精力,再加上伤口不停的渗血,气力也渐渐的从桥蕤身上流失,只是勉力支撑着而已。
桥蕤模糊的视野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朝着桥蕤冲来,正是年轻力壮的曹昂!
桥蕤猛的一拧身,想要避开曹昂刺过的长矛,然后将长矛夹臂肋之间,再反手一刀顺着长矛削过去,若是对方不弃长矛,便至少要付出几根手指头的代价……
这是桥蕤对付长矛兵的经验,靠这一招,桥蕤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长矛手了,然而桥蕤忘记了,他现在的左臂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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