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
司马懿能放风筝的原因,不是他的人多,而是他的战马储备比曹军多。
夏侯渊快被司马懿这种无赖的战术气疯了。
不求杀人,但求伤马。
而马匹现在显然就是夏侯渊的命根子,别说断根了,就算是拉一个口子,都是疼得不行。
于是夏侯渊就意识到,除非是彻底的干掉这一支司马领队的骑兵,否则就根本别想要展开下一步的动作,即便是勉强进行进攻,屁股后沟子也多半会被捅开花。
为了菊花和战马……嗯,这么说似乎有些怪异,但是确实是夏侯渊当下的忧虑,他不得不重点关注并且反过来抓捕跟在后面的司马懿。
可惜司马懿是在北域加强培训过的,他和需要扎营才能睡觉的司马孚不同,司马懿甚至可以让人绑着他在马背上睡觉……
夏侯渊并不清楚打着同样司马氏旗帜的司马究竟有什么不同,不知不觉在反过来追赶司马懿的时候,就被引到了许据面前。
许据显然比司马孚靠谱一些,不用司马懿特别嘱咐,就在当道之处布下了不少的拒马。拒马非常的简陋,但是功效却不差。被锯断的树木横七竖八的挡在道路上,中间只是留了两道狭长的甬道可以通行,司马懿等人鱼贯而入,而尾行司马懿而来的曹军若是想要跟进来,就要承受在拒马两侧的攻击。
远远的看到这个架势,夏侯渊的脸就绿了。
那些枝枝叉叉的树干连成了一条线,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道路另外一侧的土丘上,则是十几辆的辎重车构建起来的车阵。
现在夏侯渊总算是明白了司马懿的后勤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能有补给,为什么有战马的替换,原来是在后方跟着一个步卒营!
可是在解开了一个疑团之后,夏侯渊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更加的愤怒且焦虑。
就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想不通?!
如果不解决这个在屁股后面一直乱晃的司马,自己怎么去打平阳?
在拒马之后,下了战马便是两胯带血的司马懿抖着腿,坚持站着,看着远处的夏侯渊。
许据见司马懿如此艰辛,之前略有轻视之心也收了起来。敢对自己狠的人,对于旁人也肯定是够狠,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于是一边略带一些热切的叫人给司马治伤,同时也问道:大理卿,这曹军若是就这么撤了,要怎么办?
司马懿笑了,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两胯,然后笑道:他们也是人……
曹军追击,同样也是消耗人力马力,如果说什么都没有收获,就这么退回去,且不论士气如何变化,战马首先就受不了了。曹军可没有像司马懿一样,有一个步卒后营来照顾战马,恢复战马的体力。如果曹军就这么后撤,稍微缓一阵的司马懿就会更换充沛体力的战马出击,届时曹军人马疲惫,必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所以,如今曹军,不得不战。
战还有一线胜机,若是撤,那就真没有什么胜利的机会了。
许据恍然,旋即摩拳擦掌,如此甚好!大理卿就好好再此修整,且看我如何炮制一二!
司马懿笑着,脸色虽然因为劳累而有些苍白,却显得愉悦,许校尉,小心曹军仍有手段……
许据一愣,连忙拱手问道:敢问大理卿,曹军还有什么手段?
……
……
必须要打!
就如司马懿所料一样,夏侯渊否决了撤退的建议。
夏侯渊接过了护卫递过来的水囊,喝了几口,然后发现水囊里面的水也不多了,摇晃了一下,便是递给了护卫,看,就是这样……如果不打掉跟在后面的这些讨厌的虫子,我们连灌个水都麻烦!
将军,可是这些骠骑兵卒藏在拒马中间,我们要打过去,首先就要搬开这些拒马……夏侯渊的心腹说道,但是去搬这些拒马,我们就会受到他们弓箭手的攻击……
司马氏,哼,我能打败他一次,就能打败他第二次!夏侯渊咬着牙,这些胆小鬼,以为有了拒马就可以挡住我么?
夏侯渊看着许据布置出来的阵地,一会儿盯着山丘上的车阵,一会儿看着道路当中横七竖八的树干树杈做出来的拒马,然后又看了看枯水而暴露出来的滩涂,忽然笑了笑,既然不好搬拒马,那就不搬!
啊?夏侯渊的心腹没能听懂。
我记得我们还带了一些火油?夏侯渊问道。
心腹有些明白过来,将军的意思是……烧?
夏侯渊点头说道,拒马再多,也是木头,泼上油,烧了他!等这些虫豸被逼着从壳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们通过河滩就绕到他们后面,杀光他们!抢他们的物资和战马,这个河东就任我们纵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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