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削依旧存在,可是已经让关中的百姓觉得欣喜了,使得关中三辅的农夫耕作的积极性也更高了。
除非是社会失业率太高,百姓大面积吃不上饭了,才会有可能。
『传令下去,沿着道路走,别踩踏了禾苗!』
阿颉刹这一段时间来,很开心,使得他身宽体胖了许多,肚子都耷拉在了马背上,一晃一晃的,要不是他的战马比一般的马要雄俊,还真不一定能够背得动他。
斐潜不相信这些弊政,在大汉,甚至在后续的封建王朝之中,没人知道,了解,明晰。
有了牛耕,有了新犁,使得田亩的庄禾恢复比单纯的人力要更便捷。
农妇则是以襦裙居多,上衣多为对襟或斜襟,下裳则较为宽松,方便她们在田间劳作时蹲下或弯腰。她们的头发通常简单束起,用布巾或发带固定,既实用又显得利落。
还有铁,盐,刍稿,鱼胶等等……
阿颉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然后盯着周边的田亩,就像是看着一片片的金山……
而实际上,不管是在战争年月,还是在平常时间,只要是朝堂每一次的额外征税,都是中层地主阶级想方设法让普通百姓家破人亡的大好机会。
虽然这个数值,距离关中三辅耕田鼎盛时期的田亩总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是对于当下来说,每年所产出的总产量,在正常的年份,已经是突破了七千万石,从而在农业上得到的赋税总收入,也增加到了千万石以上,朝着一千五百万石在迈进。
田豫笑而不答。
曾几何时,他也曾经在幽州看见过如此庞大的劳动场景。
因为他们发现,不仅是新兴军勋阶层在替代他们,连着代表着『工』、『商』的阶层也同样在兴起,削减着他们的话语权……
大臣会和皇帝说,『我大汉民众千千万,这些增派,平均到每个农夫头上,每个人才一点点啊!完全是可以接受的么!』
关中三辅,以及河东之地的赋税收获具体数值,只有在顶层政治人物之间才会知晓。
阿颉刹有些皱眉,『什么意思?』
那真正对于百姓的善政,在削减了某些人利益的时候,这某些人会说这政策的好话么?
如果这些人表示是善政,又是什么样的『善政』才会让这些人觉得真的是好?
至少在当下的关中三辅之中,就很少会有什么士族豪强跳出来,鼓吹斐潜的新田政有多么好……
一时被蛊惑,那是贪便宜的本能。
阿颉刹呼出了一口气,『哦……啊?!』
差一点?
就算是差了几百万,那也是相当可怕的一个数值啊!
即便是在劳作,这些农夫农妇脸上也是带着一些笑容,时不时的还有人在田间相互拌嘴,嬉笑一番。
阿颉刹恍然,『这事情是机密对不对?那我猜个数?有没有……嗯,有没有十万石?』
在田豫身后,跟着骑在马背上,腆着一个肚子,踢踢踏踏而来的是西羌王阿颉刹。
啊,来看看这个瓜!
除了少数极个别的人之外,大多数的人都还是喜欢安定的生活的。
长袍的下摆一般都被撩起,夹在腰间,腿上则是穿着套筒,也称之为管裤。
阿颉刹想了半天,一拍巴掌,『明白了!啊啊,这……这真是了不起啊!啧啧,这长安三辅,这么一大片耕田,可以种出多少粮食来?』
刘虞是个好人,是一个身在高位,却没有被钱财和权柄所浸染,依旧保持着一个纯真心思的好人。
田豫是来上任的。
一直以来,封建王朝赋税的最大的承担者,都是最为底层的百姓。
阿颉刹在一旁哦哦哦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问田豫道:『佐事啊,这么大的一片地,都是……都是骠骑的么?』
只是简单的卷起,那么在劳作的时候就会渐渐松垮下来,而用襻膊则是可以固定住。
其实不管是田豫还是阿颉刹,所预估的都少了。
一时被迷惑,那是凑热闹的天性。
阿颉刹最近的小日子,确实是过得不错。
在西羌反复的叛乱过程当中,许多人死去了,原本生存环境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竞争激烈的草场现在空无一人,就像是汉人的土地再分配一般,人口的降低使得西羌人的空间在无形当中就增加了。相互之间矛盾级别降低了,自然就没有多少西羌人愿意继续和汉人死磕了。
赤身裸体耕作的现象,基本上看不到了。
真要百姓造反……
田豫展开一看,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笑呵呵的,但是目光微微有些闪动,旋即对阿颉刹说道:『啊,西羌王,我这有新的命令,就不能陪着你去长安了……只能是就此告辞了!抱歉抱歉……』
只可惜这样的好人,往往不长命。
小吏笑着拱手说道:『荀长史早有安排,请随在下来……佐事请放心,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大汉的百姓都是淳朴且可爱的,他们所求的永远都不多,谁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他们就能记住一辈子……
道路的远处,立着几名小吏模样的人,见到田豫等人一行,便是行将前来,先是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又是询问查验了田豫的印绶,确认无误之后,才递给了田豫一份骠骑将军府发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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