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迎来回家的两个人,内心一瞬间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顾玢放下东西,随口问道:“玫姨呢?不回家过年?”
顾向平花了好一会儿功夫琢磨才发应过来顾玢口中的“玫姨”是谁,大刀阔斧地摆了摆手:“逢场作戏还上瘾了?”
顾玢温言道:“爹,婚娶之事岂能儿戏?”
顾向平:“怎么不能当儿戏?不就是因为不在乎才能如此坦然为之吗?”
阴顾两人同时一梗,觉得他说的到有几分歪理,顾玢隐忍了半天,还是半酸不苦地小声回了一句:“怎么可以那这种事情开玩笑?”
顾向平果断抛弃了自己亲儿子,往阴樆桾那边看,赞道:“生得好生俊俏,面具摘下来看看。怎么不向我介绍一下。”
顾玢未等搭话,阴樆桾言简意赅地答道:“阴。”
顾向平再怎么见过世面,脸上半真半假的笑容也都僵了一半,他迅速整理好表情:“四圣之一阴三少?”
阴樆桾矜持地点了下头。
顾向平吩咐了管家上茶,又问道:“吴启云驾鹤西去之后,三少倒是逍遥自在,就不怕鬼上身吗?”
说话之间,顾玢发现他爹手里俨然是一把枪,此刻已经近在咫尺,抵上了阴樆桾额间的半截面具,看架势阴樆桾但凡说一个字,就能一扣机板毙他个脑浆飞溅。
顾玢那一瞬息就起身而立,他爹动作再快,也不过是军火头头古董贩子,能快过阴樆桾?理智上清清楚楚,但他还是没能将高悬的心放下一分一毫。
他记得当初阴樆桾受枪伤时,他曾经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墟主,鬼市向来承古却不避今,为何对机甲枪械如临大敌?岂非杞人忧天?”
他也清楚记得,当时阴樆桾给的答案是这样的:“再绝代的高手,再好的身手,在钢甲火机面前,一文不值。”
阴樆桾坦然地面对着漆黑的枪口,口气中平淡依旧:“本为阴浊之人,身在阴司鬼市,何惧鬼神阴魂不散?”
顾玢一怔,他闲来无事也曾暗自揣摩过墟主这名字有什么稀奇,只是想来想去,也没能把阴樆桾本人真正地跟“阴浊”两字联系在一起。
是,细细想来,踏平北疆,屠尽西平,肃清氏族,入主九界,手上血债累累,危立朝堂薄冰之上,混迹险恶江湖之中,倒也真的担得起这顶帽子。
见顾玢愣神,顾向平喝到:“顾玢,滚出去。怕什么?大过年的,只问几句话,我打不死他,没那本事。”
顾玢浑浑噩噩中习惯性地去看阴樆桾,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枪口之下,微微偏了一下头,唇角牵起了一点,安慰性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
看儿子出去带上了门,顾向平将枪挪开了一点,“原本只是以为同姓,没想到阁下就是阴三少。多年未见,一出手就收拾了吴启云,真是风采依旧。”
阴樆桾向来不喜呈口舌之快,不言不语。
顾向平侧耳听了一下,又道:“现在还唱吗?那折戏。”
阴樆桾颔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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