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迟将酒壶打开,给虞笙倒了一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上好的一支醉,怕是只有昭王府的世子能酿的出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昭黎世子?”
风月里的那些小把戏,他也会用。
虞笙啊,她最讨厌的,便是被欺骗。
李昭嘴角的笑意凝固了,虞笙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
“身份如何,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景世子又何必非要提起?”李昭……哦,不,是昭黎,开口只说了一句话。
景初迟眸光微暗,凉声道:“既是朋友,你与笙儿之间,便不应有隐瞒,若是真实身份都不便告知,又让人怎么去想接近的目的?”
景初迟自是知道虞笙与昭黎年幼相识,只是昭黎这个人……
他不得不防。
因为到底是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能用仅仅一年的时间,从不受宠的世子,到昭王府的世子,这般手段,可想而知。
那心性,自然也是难以琢磨。
虞笙久久没有说话。
欺骗吗?倒也不算是。
只是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是特别好。
十年了,她自是觉得与李昭已经是无话不谈,却不曾想他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
到底是心里有几分的不舒服。
不过倒也难怪,这一支醉,听闻只有京都昭王府世子酿的出来,原以为昭昭与昭世子是好友,却忘记了一件事情。
王府的姓,有哪些人,敢不要命了放在自己的名字中?
到底是她没想这么多。
虞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还是一样的酒,却少了几分滋味。
喝了之后,虞笙将景初迟手中的那坛酒拿了过来,对着酒壶口便直接喝了起来,一刻也不曾停下。
“生生。”昭黎叫了她一声。
虞笙手中的动作顿住,她走了几步,坐在地上,看着护城河的水缓缓的流,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昭王府……又为何偏偏是昭王府……
虞笙缓缓闭上了眼睛,昭黎可以是京都任何一个王府的世子,但是独独不能是昭王府。
“昭昭,你先走吧,我想静一会儿。”虞笙躺下,手中的酒洒在地上,缓缓的流着。
昭黎的瞳孔猛地一缩:“生生,你听我……”
“让我静一会儿,我现在……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虞笙不知该如何对待他们两个这数十年的情谊。
昭昭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是……
曾经无数个日夜里,她一闭上眼睛,都是那天晚上的场景。
她好不容易忘记,但是如今竟是命运弄人。
就算景初迟不说,昭昭的身份,对她来说,知道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好,你若是想通了,让人直接来昭王府找我便好。”昭黎的语气有些失落,话落之后,他便离开了。
虞笙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过往的事情。
可是那一幕幕,像无尽的藤蔓一般的缠绕着,死死的缠绕着虞笙,怎么扯也扯不开。
景初迟走进,安静的坐在虞笙的身边。
须臾,“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虞笙开口,没有任何的情绪。
景初迟说好,然后起身,走到不远处停下,站在那里,等着虞笙。
今日之事,是风月里的把戏,也是,在告诉着虞笙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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