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折身闪躲,刀刃砍在窗户口上,险得很。又折身,欲逃,宽刀已经再次砍下来。
“嘶,谁他妈暗器算计老子?”大汉怒嚎,腿上一个踉跄,差点跪下。他刀握的稳,这回井井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没有再能避开,背部被刀刃生生割了下去,呲啦一声,是裂锦的声音,随即有血渗出来。
“少夫人!”小桃一声惊叫,差点晕过去。井井也瞬间白了脸。
大汉怒极,誓要把这耍弄她的小女子碎尸,否则难解心头恨。再次举起明晃晃的刀把。井井眼睁睁看着大汉凶神恶煞要吃人,痛得挪不动一步。
人群中挤出两个个身着官服的人影,随即“哐铛”一声,刀落在地上的声音。想想中的疼痛没有再次落下来。井井转过身子,大汉正与两个衙役恶斗。开始还嚣张张狂,没一会儿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阔道,几十个衙役训练有素,有备而来。没一会儿,三个盗匪就被五花大绑了。
井井疼得汗水直流,小桃过去扶着她,急得哭出声。井井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人已经被制服,接下来就是送回衙门侯审。
据说近日街户里面不少商铺丢窃,行窃者嚣张狂妄,将商铺人家供财神烧香炉子里面的香灰撒地上公然留下一只自己的脚印,以示挑衅。简直奇耻大辱。知府脸都绿了。知府不高兴,他们下面的这些人日子就难过。如今
领头的衙役望着大汉的脚,比划着大小心中已经有了数,面上喜悦,得意至极。
总算让我逮着你了?老天长眼。
大汉脸憋成了猪肝色。纵横江湖多少年,没想到今日河沟里面翻了船!瞪向衙役,瞪向井井,极不安分。
“瞪什么瞪,自作孽,不可活!带走!”领头的衙役一声喝斥,大汉收敛了些,却是将井井记恨得恨不能碎尸万段了。衙役拽着他,迫不及待要回去领赏。
本来井井也是要被带走的,巡街的衙役亲眼看到她将银子从白云楼扔下来,砸了人。巡街职位虽低,甚至谈不上阶品,到底也是吃俸禄的,说是朝廷人员也不为过,井井的行为,往大了说,便是谋害朝廷官员。可了不得。
不过,领头看在她立功的份上没有追究。再着,慕容家在新州每年上税上贡都是不得了的数目,她即是慕容家的少夫人,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再者,她伤的不轻,总总加起来,井井未被问责。衙役还好心的差了人上慕容府禀报,让人来接她二人回去。
如此,逃过一劫。
人人都说井井傻,慕容家少主夫人爱财如命,不懂变通,为护住几个小钱,生生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好笑,可叹。
慕容钰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苏州触摸行情,正准备起苏绣的买卖。听闻井井被盗匪砍伤,慌了神,留下随行的人继续探查走访,一个人连夜奔回了新州。
此时此刻,井井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十分难堪。
“阿钰?你怎么回来了”看见门口的阿钰,井井不可置信。他不是在苏州探查商情吗,怎回来了。
阿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直直盯着井井看,突然一下冲屋里,一下把抱住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颤抖着声音道“阿井,你吓死我了”还好,还好你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