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厨房飘出饭菜香,炊烟味。
井井照例拿出方牌,守门的顺利将她放进去。她挎着食盒,走进石牢。
见她进来,白药起了身。她把吃的放在石墩子上,一样一样摆出来,这个形容,还真有点探牢的味道。
白药拿起筷子,一样一样吃起来,吃的舒闲,一点都不拉渣,没有坐涝的自觉。
自从得到陈寅留的方牌,自由出入寨子各地,井井就没有浪费过。在吃的上面,没有亏待过白药,都是她下厨了打包送过来,从来都没得人管。守门的都看饿了。
“不够吃吗?”看着吃的精光的盘子,井井皱眉,连佐料辣椒角都没剩,怕是不够吃。
“没有,吃饱了。”白药打了个嗝。井井更皱眉。
“你倒是坐涝做的挺舒服的。”一边收拾残羹剩盘子,她一边埋汰他。
“还行吧。”白药剔了剔牙,竟有些豪迈模样。
井井:“……”他还上脸了。
收拾完东西,井井坐在草墩子上,望着墙上那个小窗子发了会儿呆。
看她这个样子像是不打算走,有话要说,白药行到草铺上躺了下来,有些舒服。
“你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
井井没有立马接话,过了有一会儿,才幽幽将眼神从那个小窗口处收回来。
“没有。”
对面是另一个牢房,之前她在里面,现在,她不坐涝了,还很自由。
“白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来?”她突然道,转而望着白药,为何要进来,惹怒大当家。直觉告诉她,他有自己的目的,不单是帮她这样简单。
白药脸上的表情凝了凝,而后笑道:“不进来,哪里吃得到你做的饭菜。”
井井将头转朝一边,有点无名火。她知道他没有说真话。
起身,提了食盒子出牢房,里面,待的久一点,她觉得闷。
“阿井”
在她出门的时候,白药开口叫住她。井井停下身子来,没有转身看他。
白药勉强露出一丝愁苦的笑,对着她的背影道:“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
是啊,任我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害你就是了。可是,你会信吗,你会信我所说的吗?呵!
听他说完,井井提着空食盒出了门,没有回头。她说:“下回我会烧你想吃的红烧肉。”声音清清冷冷的,轻飘飘的,没有味道。
白药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石墙拐角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转身回躺到草铺上,闭了眼,有些酸涩。
从前,或从从前,白药隐,与她同在屋檐,她浆洗做羹的日子,是他最圆满的日子,亦是他最怀恋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