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将才,可有看见两个女子从这里逃走?”高大魁梧的男子问她。虎目直视,有些凶光。这些打家劫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
纸鸢摇摇头;“没有。”
“那二人可有来你此处敲门?”那人直视,不放过她任何动作和表情。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外头山坳风声什么都听不到。
房顶上的人心悬在嗓子口,且这木草房子本就不大结实,外头的人要是再不走,怕是要露馅。
一时间,各怀心思。且都紧紧盯着屋子里的女人。
“说”那人逼问。
她抬起来面来,老实点点头。
房顶上得两个女子惨白了面。
为首的魁梧男子面露喜色。
“人呢?”
“我见后面有人追着,不敢开门放她们进来,之后,两人就朝另一边跑了。”
“哪边?”
她抬手指了外面一条小路,慢吞结巴道:“就是那里”胆子极小的模样。说完又垂下了面。
是啊,这么多盗匪,怎能不怕。
得到她的指路,领头的迅速下令:“给我追。”
然后一干人朝她指的方向顺着小路追去。还留下来四五个。
一人问:“这小女子怎么办?”
闻言,她悄悄将手轻轻放至后腰,握上匕首,蓄势待发。
领头的魁梧男子抬了抬眉,反问:“怎么,你想带回去?”
“不是我想,只是……此番若抓不住那个卓家小女子,老大那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人心知肚明。
空手不归的道理,十分透彻。
为首的络腮胡子思量起来。手下的人说的没错,此番这般阵仗,若是什么都没有捞到,何颜面归寨?
领头大手一挥,当机立断:“带走。”
“是”手下的人领命上来押人,纸鸢挣扎,就要寻机刺向络腮胡子,刚刚抽出刀尖,那人突然开口:“慢着”
只见他大步跨过来,一把握住她脖子细绳上的东西。
通体透白的玉,火光下莹莹润泽,一看就是上等的玉质,价值不菲。
旁边的人面露喜色:“这回下山不亏了”他等打家劫舍都是穷苦百姓,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遇上一回实在难得。
余下的四五人都一脸喜色,唯有为首的那个人皱着眉,脸色有些凝重。
瞧出他的异常,众人不敢继续高兴,有些诡异。
右手置于腰后侧,将刀柄捏的紧紧的,她手有些抖。
本来她已经要出手了,络腮胡子突然叫停,面色凝重细瞧她脖子戴着的白玉。
想是刚才挣扎抖落出来的。
自逃出来以后,恨不能将之前的一切忘记得一干二净。若不是今日这番境遇,她倒是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东西挂在脖子上。
纸鸢小心将刀缩回去,取了脖子上的东西递过去,仍然低着头,一副很怕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