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倒是真不与他计较,一门心思想的都是井井。若能将她医好,便都是好的。
只是,慕容钰没有注意到的问题,他怀中人注意到了。
新州慕容家是当地数一数二的经商世家。这次出远门,他们刚刚好带了二十万银票,一些散钱。这个人是如何掐的那么准,不偏不倚刚刚好要二十万?一分都不多,也不少。
井井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想要提醒慕容钰,奈何旧疾发作,出不得声。
慕容钰放下井井,将银票自怀中掏出,递过去,很是诚恳。他看着井井,托对面的人照看好她。
“拙荆的病,就劳烦白大夫了。”
井井裹在貂氅里面直接气晕过去。
“不劳烦,慕容公子付了钱,那就是白某的分内事了。”他接过银票,不迟疑。然后开始送客。
“白某喜静,除了病人,白药隐从来不留外人客宿。人即已送到,慕容公子就请回吧。现下天还亮着,马上动身,脚程快些,应该用不了多少时候便到新州了。”
慕容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赶人了,本想借宿一宿多陪陪井井的计划落空。
即是人家规矩,也不好打破,双手抱拳向前揖了揖,算是感谢。临走时又问道:“拙荆的病何时医得好?白大夫又何时得闲,方便在下探望?”
白药笑。
“慕容公子若实在思念,便时隔半年来探望一次吧”
慕容钰自然是感谢的,道了别便行步离去。他人都走到十几米开外时那人叫住他。
“阁下所说的话,答应的东西,时机到,白某自然会登门来讨。届时,还请慕容公子不要贵人忘事。”此时他站在茅草棚里,慕容钰已经行至湖潭边,地方稍比他矮些。如此形成对峙对望的形容,有些势力不近人情。
慕容钰心头明白他说的是那桩事情,坦承点点头,便朝来路归去。白药眼角吊了一抹笑,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直到看不见。一波碧潭映在其眼睛里,很是清透,其中白雾缭缭,也有些不可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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