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红,白的白,真是好看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张德均说。
“啊?”钱珍珍早就看出张德均的意思了,但还是装作惊讶。
“给我做媳妇吧。”张德均说。
“这……您是公公,皇上允许吗……”钱珍珍是真的不懂,泽州没有太监,大家只在传奇戏剧里听说有太监,老人们解释,太监就是伺候皇帝,不能结婚的人。
“这话说的,我要是立功了,官家就会让我娶妻的。”张德均说。
“这……真的行吗?我就是这么一个小城里的姑娘……”钱珍珍还有点扭捏。
“我去跟徐咏之说,他是我哥。”张德均说道。
他真的误会了,他以为钱珍珍是徐咏之的丫鬟或者侍妾,这不奇怪,五代到宋,武将一个比一个好色,到什么地方,抢两个女人陪睡觉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啊呀!”钱珍珍这才想起来,徐咏之还在后门外面站着。
“徐大人还在后门外等候呢。”钱珍珍慌了。
“你怎么也不让他进来?”张德均说。
“他说,这宅子现下你是主人,他来拜访是客,自然要通报。”钱珍珍说。
“我这哥哥未免也太懂事了些,你跟我一起去迎他!”张德均笑着说。
徐咏之站了半天,心想,张德均未免折人太过,自己固然涵养甚好,但是一头大汗,也是觉得委屈。
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张德均快步出迎。
“哥,你这不是折杀我么,你一个刺史大人,站在后门外等我,我这简直不当人子了。”张德均突然换了一张脸。
钱珍珍拿着凉、热两个手巾给徐咏之,徐咏之擦了脸,舒服多了。
“这姑娘好会照顾人。”张德均笑嘻嘻地看着。
“是,阿珍,谢谢。”徐咏之说。
“大人,不敢,奴婢当不起的……”阿珍赶紧客气。
“哥,进来进来,我这刚把酒摆上,就知道你要来呢。”张德均拉着徐咏之走进他房中。
“给我哥宽了外衣,我们吃酒自在。”张德均吩咐阿珍。
两个人脱了官衣,坐下吃喝起来,吃了三杯,徐咏之就把那张五百贯的盐引拿出来。
“兄弟,哥哥我刚才一时忙乱,也没有给你准备本地的土特产,这一点小意思,你就拿着,给下面的兄弟们买包茶喝。”徐咏之说。
这送钱没有说“给你一份大礼”的,就要说,是给下面人支出的。
“哥,你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呀?你不会觉得我上午在你那不肯晚上吃酒,是给你脸色看,准备跟你要钱吧,哈哈哈哈哈。”张德均说。
徐咏之心想,要钱还要得这么清水芙蓉,你也是脸皮够厚了。
“兄弟,说的哪里话,你来泽州,我应该带你转转、玩玩,吃吃本地的特产,但是如你所说,官家要我们快点回去,我才想着给你拿点盘缠,让你带身边人出去转转的,內侍不容易,责任大、压力大,生活也清苦,哥哥心里有数的。”徐咏之说。
“哥哥你太客气了,”张德均说着,把盐引纳入衣袖,“我敬哥哥一杯。”
徐咏之喝下这杯酒,想到回到东京还有一堆头大的麻烦,也是嘿然无语。
“那个女子,是妾,还是婢?”张德均突然就问了一嘴。
徐咏之满脑子都是家里那位姨太太和小少爷,以为张德均问的是巧姐,一下子就吓得一身汗。
官家都知道了吗?
“兄弟,你说的是……”这种事,千万别急着回答。
如果章口就来“臣该死,臣欺骗了官家”,就吃亏了。
“嗯……”张德均用下巴一努,指指门外。
“谁?”徐咏之问。
“珍珍啊!”张德均说。
徐咏之这颗心才算放下。
“哦!你,你,你,你说的是她!”徐咏之说。
“还能是谁?”张德均奇道。
“没没没。”徐咏之赶紧收拢心神。
“我现在侍奉官家,工作也是很忙的,现在当了西班首,已经符合了外宿的条件了,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內侍,要找个照顾生活的人,不容易啊,刚才看见珍珍,也是一眼相中,不知道哥哥愿意不愿意割爱啊?”张德均话说的客气,但是架势上,却真的是不容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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