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点头，“那就是说，最差也要在人境证道……开府之主既然都在人境证道，那人境一旦被毁的话……”
“这个几乎不可能！”
牛百道笑道：“人境界域大，也很稳固，哪怕真有一天，被万族攻破了，毁灭人境的可能性也不大，当然，万事皆有可能，所以一些开府之主，几乎不会提迁徙的事，一些后来证道的无敌，倒是有人提及过，真要遭受太大压力，是否进行迁徙。”
苏宇了然，倒是有不少意外收获，无敌……原来还有如此大的区别。
小界证道是简单许多，但是也麻烦许多。
很容易陨落！
界域被攻破，你就完犊子了。
牛百道没再说无敌的事，笑呵呵道：“安心修炼吧，这次这么一折腾，万族教不敢再潜入大明府了，杀了个人头滚滚，要是还敢来，那真的疯了！”
“万族教死了不少日月境了，府长，他们日月怎么感觉比我们大明府还要多？”
大明府有多少日月境？
具体的苏宇不清楚，知道的也就七八个。
万族教这一年下来，死了许多了吧？
光是一个血火教，就死了3个了！
牛百道笑道：“没那么多，你觉得多而已！府主夸张了一些，比如上次围杀夏府主的那些天羿神族，都是临时潜入过来的，上次府主杀那血火魔族，也是潜入进来不久的，真杀了的人族叛徒日月……没几位。”
苏宇算了一下，好像也是，属于人族叛徒的日月境，夏龙武杀了两个，一个天羿神教的，一个血火教的。
而朱天道，也就这次干掉了5个。
至于金宇辉，其实不算。
7位！
一年来，干掉了7位人族叛徒日月境。
这也不算少了！
牛百道又道：“万族教从300多年前就存在，加上万族大力支持，晋级日月的有一些，但是说很多，那也不至于，我们之前也大体上统计过，可能平均一府有1位，整个万族教大概30多位日月境。”
“比起人族大府，实力差的远！”
“别的不说，大明府日月境就超过10位，其他大府也不少，两大圣地那边更多，还有三大海域也有不少日月坐镇……”
再加上诸天战场那边，人境的日月境可不少。
说到这，又道：“不过这50年来，诞生的日月不多，明面上现在只有7位……不对，算上金宇辉是8位，也不对，还有万天圣、纪鸿，以及洪谭、周明仁几人都可能要晋升……算下来，十多位吧。”
牛百道笑道：“这50年，诞生的日月其实算少的了，都诞生了十多位，你想想，人境好歹积累了三百多年，而且三百多年前，诞生的日月很多，那个时期，是黄金岁月，我们这群老家伙，几乎都在那个年代进入的日月，所以人族日月不少，只是很多人当年有伤在身，现在都闭关了而已。”
三百多年前！
眼前这位，可是真的老古董，苏宇顿时来了兴趣，“府长，你们当年和万族在人境厮杀吗？那你们怎么晋级的啊？”
牛百道摸着胡须，笑道：“那时候，诸天通道刚开，人境一开始其实也没什么成体系的修炼方式，不过有些人得到了一些传承，在深山老林开宗立派，总体来说，当时也有修者，但是实力都很弱……诸天通道开启的时候，哎，他么的，我跑慢了一步！”
他遗憾道：“那时候，诸天通道刚开启，神魔还没来，遗迹出现，人境自己争夺，我附近就有一处遗迹，结果被大明王这老家伙先我一步抢走了，那家伙，就是个干粗活的，跑的倒是快……可惜了！第一批开启的遗迹，都很强大，那些家伙进去了，遗迹封闭，消失，然后我们这些人，可怜巴巴的，只能找一些弱小点的遗迹，或者一些因为诸天通道出现而开启的零散传承修炼。”
“没过几年，人境就有万族入境了。”
牛百道摇头道：“一开始，这些家伙还道貌岸然，一副我们是天外来客的作风，是来交朋友的，在人境游荡，和人族交朋友，打听一些遗迹所在……那时候，人族虽然有些忌惮和警惕，可对方仙风道骨的，一副真的交朋友的样子，甚至还教一些普通人修炼，包括如今的一些神文修炼，都是他们教的，你说，几年下来，大家是不是就放松警惕了？”
“结果，没多久，这些家伙就原形毕露了！暗中击杀人族天才，掠夺新发现的遗迹，事情曝光了，这些家伙也不再伪装了，开始杀戮，夺取一些遗迹和珍宝……”
牛百道有些唏嘘，“那时候，我们这些人也开始反抗，节节败退，大战不断，杀戮四起，不过人族能撑下来，也有一点，那就是万族也不是一条心，为了争夺遗迹，万族也在厮杀，这才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
牛百道笑呵呵道：“人境元气恢复，关联诸天，我们又得到了一些传承，修炼起来也很快，没多久，就有日月山海出现，开始和万族厮杀，结果对方来了无敌……”
牛百道摇头道：“无敌一到，人族就成了蝼蚁了，被杀的大崩溃，当时真的是尸横遍野，一位位天才被杀……好在，持续没多久，就有无敌出来了，从遗迹破关而出，加入了战斗中！大秦王这些人，都是那个年代杀出来的强者，一下子涌现了不少无敌，接连征战了数十年，人境十室九空，杀戮无数……后来，大秦王他们干脆闯出了人境，突袭一些无敌种族，屠杀小族，逼迫一些种族无敌退去……那之后，就几大强族没走了。”
“后来，大秦王、大周王他们干脆放弃了人族的防御，9位无敌潜入了神界，在神界制造了大乱……”
牛百道笑呵呵道：“你想想，9位不受限制的无敌，闯入了神界，无差别杀戮，影响有多大？神族当年也是尸横遍野，杀的人境的那些神族强者，不得不退去，最终，选择了互相退兵妥协……”
寥寥几句话，却是听的苏宇有些心潮澎湃。
“人族昔年还杀入过神界？”
“当然！”
牛百道笑哈哈道：“我都去过！我当年也进入了日月境了，也去过一次，杀就是了，那个年代，唯有以杀止杀！大秦王他们都知道，在人境再战斗下去，大概人族得灭，硬生生靠着互相杀戮，才让无敌退去。那时候就比狠，看谁杀的多，杀的快……杀的对方心疼，杀的对方崩溃，谁撑不住，谁败！”
苏宇点头，这也是当年唯一的选择。
真要一直在人境战斗下去，人境就算不毁灭，大概普通人也被杀完了。
“那现在……”
“现在？”牛百道摇头道：“现在各大界，都驻守重兵在界域入口处，不好再闯了，而且当年神魔种族都不和，内部也是内讧不断，现在可不一样了，再和当年一样，杀戮四方，也行不通了。”
“而神魔种族，这些年，也放缓了进攻的步骤，你没感觉大战少了吗？好吧，你不懂，300多年前的时候，大战那是天天有，哪怕后来谈和了，诸天战场上，那也是厮杀不断，那个时期，无敌经常厮杀，现在倒是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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