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就是现实！
抬步踏入到院内，看着那一道苍老佝偻的身影，牧云微微叹息。
这一声叹息，却是使得那扫地老人，默默抬起了头。
看着眼前的身影，甘惊羽出现一丝错觉：“牧云，你没死？”
“咦？不对，你不是牧云！”
甘老摇了摇头，苦笑道：“人老了，认人也是容易认错了，紫木先生对吧，来找老朽何事。”
“甘老，果然快言快语！”
牧云这一次，没有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如同三年前一般开口道。
“你……真的是牧云？”
“是我！”
牧云微微一笑，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干净的脸庞。
渐渐的，他头发的紫色，转换成黑色，双眼的紫眸，也是逐渐黑化。
如同三千年一般，此刻的牧云，才是脱下伪装，彻彻底底的他。
“你……”
“小子侥幸未死，而且……”牧云说着，手中紫色火焰燃烧：“还得到了紫莲妖火！”
“紫莲妖火！”
看着那火焰，甘老身躯颤抖：“果然，南云帝国果然是有天火，老夫苦苦寻找半生，没想到你小子……呵呵，真是造化弄人啊！”
“没错，造化弄人！”
牧云笑道：“甘老这三年，身体如何？”
“老了，不中用了啊！”甘惊羽苦笑道：“或许哪一天，就倒在这小院内了。”
“甘老甘心如此吗？一位名声响喝整个天运大陆的八星炼丹师，就这样死在这里？”
牧云逼问道：“你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聚仙阁，该如何？”
“那自然是有大莫和小莫……”
“我说的是天运大陆第一阁—聚仙阁！”牧云脸色肃然道。
听到此话，甘惊羽的双手明显抖了抖。
“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曾经建立了天运大陆第一阁的阁主，被人陷害，居然要孤独终老在这小小的雷峰院内，值得吗？”
牧云再次上前一步，道：“即便你已经是看破一些，可是那些曾经真心相信你的人呢？”
“比如我，即便我能够放下一切仇恨，可是我曾经教导的学员，那些因我而死的学员，因我而死的牧家人，甚至我爹，他们，该如何？所以，为了他们，我再次回来，就是为了让那些曾经的敌人，明白一个道理：我牧云是站在天地间唯一的一切，惹我的代价，他们承担不起！”
听着牧云的话，甘惊羽苦笑一声道：“你果然成长了不少，和之前的你不一样了！”
“聚仙阁，我需要聚仙阁，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可以立即为你炼制万筋续骨丹，你身上的毒，不在话下。”
牧云充满渴望道。
“若是我不答应呢！”甘老微微一笑道。
“你不会不答应！”牧云笃定道：“因为每一个炼丹师，心底都是有一份傲气，即便是看破一切，那份傲气，不会消失，你曾经所受到的一切折磨，你说是看破了，可是你并没有看破！”
牧云此话一出，甘惊羽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