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利也不在意，随口问道。
“你和他是哪里来的？”
姜心底松了一口气。
“你说风天行嘛？我也不知道，那地儿比较远，这都赶路小半年了，实在是憋得慌。”
圣德利略作思索，也是摇头。
“看来是很偏远的地方了。”
如今魔族将三千道庭糅合成一块巨大的陆地，距离魔族中心的位置，自然有远近之分。
小半年的路程算不得什么，甚至连这个世界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如今世界的广袤程度，哪怕是魔族这等种族，也无法全部盘踞，只能靠着岁月的累积，不断将魔族蔓延出去。
念头一转，圣德利又问道。
“我看你和风天行都是穿着一样的丝绸，你们应该是同一个地方的吧？”
姜心头微微一沉再，这才说道。
“我是他书童，陪他过来求学，风天行对我还算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姜不由得又想起了倒霉的康德。
和康德相比，风天行对他的确是不错，而且是属于很不错的那一类。
看看康德，现在的尸体还不知道摆在哪里呢。
至少他现在完整的坐在这里，享受着生活。
姜看着面前的场景，只是一阵摇头。
圣德利见从姜的嘴里套不出来多少真实的情报。
丝绸这玩意儿虽然流传很广，甚至已经有成为新货币的资格，但他的来历依然是个迷，魔族上层有意打探过，知道这东西起源于什么地方。
现在丝绸流传的广度并不是很离谱，想要找到起源的大致范围并不难，压根儿就用不了小半年的时间。
对一个满嘴假话的人，圣德利实在是没有什么好问的。
“你对风天行和忠心么？”
姜直接摇头。
忠心？
开什么玩笑，他们可是真情实意的好兄弟。
这可不是忠心能够换的来的。
对风天行忠心的人不少，包括奢罗留下来的士兵，还有丹和奢渡两人，对风天行可谓是忠心耿耿。
但能够靠忠心做到的地步，也就这样了，真正想达到自己这个地步，需要的可不只是这么一点，还要有一定的实力和运气。
这远远不是忠心二字能够描绘的东西。
圣德利沉默了片刻。
“那是利益关系？”
姜也摇头。
利益关系更不会让他们一起到今天。
单纯的利益关系，大概就是和伽罗那样的关系，表面上的友善，实际上也就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只是现在伽罗还没有表现出他的目的和想法而已。
得到如此的回应，圣德利更加迷茫了。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让你如此帮他遮掩。”
“我手里也不缺少资源，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是很清楚的。”
姜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说道。“我和风天行大概是朋友，但又比朋友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其他的我不能再说了，我怕在你动手之前，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