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无论河道还是湖泊,对这种城市都是十分关键的交通要道;通常敌人只要越过水面就能进入城区中心和主要干道,再也无险可守,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这种城市应对袭击的通常方式除了在河边修建护墙,还要在对岸建造一座堡垒用来吸引火力,同时摧毁所有桥梁,阻止敌人任何试图渡河的企图,最后利用河道优势调配补给,让有限的兵力在各个防守要点快速机动,并且向外求援。
对坐拥充足兵力和大量军火的长湖镇,这些只要能完成最基本的部分,在轻装推进而缺乏后勤的风暴师面前坚持十到二十天,完全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他们真的做不到。
首先因为《白鲸港好人报》的误导,令负责军事的民兵团长认定了克洛维人不会从海岸线入侵,因此对岸要塞什么的当然也就不可能存在。
而意识到“事情起了变化”,急忙拽上民兵团长返回城市的长湖镇议长奥朗德,赶回议会收到的第一个消息,是越有近五千名士兵正从白鲸港边境而言,并且携有火炮和骑兵……
顺理成章的,两人就把法比安的部队当成了克洛维主力,认为一向以陆军为傲的科罗威人果然是帮旱鸭子,只知道从陆地进攻。
为了“御敌于国门之外”,或者说为了能坚持的时间更长一些,长湖镇果断选择了出城作战,主力军驻扎在城郊军营,准备迎战白鲸港入侵者。
这座设立在通往长湖镇必经之路上的军营,本就是为了提防万一而建造的小型要塞,拥有完备的防御设施;曾经还是长湖镇最重要的税卡,被白鲸港的商队深恶痛绝。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也就不会拆除河上的桥梁——毕竟坚固并且能供大量人员与马车通行的桥,造价绝对不菲,拆毁和重建都是笔巨大的开支。
于是当城门在六磅和十二磅实心弹中轰然倾塌,高声呐喊的卫兵连冲过大桥的那一刻,长湖镇的陷落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
“让先头部队先维持住街头秩序,尽快镇压骚乱,先不要攻占市议会和仓库。”
举着单筒望远镜,阵地上的安森眺望着正在燃烧的长湖镇,姿态无比的悠闲:“殖民地那些议员们要逃就让他们逃,不用进行任何阻拦——反正除了白鲸港和红手湾,他们也根本无处可去。”
虽然被威廉·塞西尔言中了一点点“小插曲”,导致进攻足足晚了一天时间,但整个计划还是顺利实现了——不过动员了风暴师外加白鲸港民兵和一支舰队,就为了攻克一个小小的殖民地,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
卡尔缓缓的扭过投来,一声不吭的盯着安森,诡异的眼神几乎是把“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写在了脸上。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森十分自然的笑了笑:
“只是我们还要拉拢长湖镇加入到反抗帝国的阵营里,那就不能把他们给逼得太狠了——适当的威慑和惩罚当然是必要的,但也得保留一部分元气;否则如果长湖镇折损得太惨,容易让没受多少打击的红手湾产生‘我对白鲸很重要’的错觉。”
“为我们大家所有人着想,还是避免这种误会发生比较好。”
而且万一长湖镇真的衰落到极致,以至于决定并入红手湾,更是会让这个好伙伴产生某种不臣之心,觉得自己在这个同盟中可以和白鲸港一样平等;多一个不强不弱的长湖镇,可以让它保持清醒。
……………
长湖镇,市议会。
沉闷的轰鸣声接二连三的震荡着砖石结构的墙壁,时不时会有烧焦了的房梁和砖石从被炮弹砸烂了屋顶掉落,在火光笼罩的大厅内掀起呛人的烟尘。
胡须花白的奥朗德议长平静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仿佛对外面的熊熊大火和炮声毫不在意,垂落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件。
《白鲸港—长湖镇平等友好互惠协定》:
【1,交还所有侵吞红手湾土地和人员财产,支付白鲸港战争期间所付军费,解除武装向白鲸港交出一切军火,并就开战挑衅一事公开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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