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杳感慨着这辈子就与金铁无缘,将铁精埋回矿洞深处。回来后他突发奇想,试着吃那块封印敖盈盈的陨铁,这时候就能吃下了。不仅根土获得了化土为金的特性,还将其净化为某种古怪的铁精,连卧槽老人都看不出端倪,只能确认是与灵种一样的绝品灵基,只能暂时收在陶碗里。
自此根土四化搞定,乡土即将圆满,九土转德经的二转一阶也快完成了,仲杳与卧槽老人一同琢磨的《德道经》有了新的进展,《真灵御剑术》的五系剑招都补全了炼气境界,剑宗弟子们的修行进展突飞猛进。
到了六月下旬,离旱稻收获不到一个月,梓原乡野被大片青黄之色覆盖,贯山剑宗的二期弟子也进了讲剑堡。
总数二百七十五,十五岁到十八岁的少年男女大部分是从梓原、焚剑山和河神坡三地的学堂选拔进来的,还有少数来自杜国、宛国和罗国,是各家宗门推荐过来的。他们中只有少数有炼气一层乃至二层的修为,但进了讲剑堡,这点差别很快就会在真灵御剑术的修行中抹平,大家都是同一起跑线。
除了人族,贯山妖族也开始进讲剑堡修行,不过他们入的都是特期,算在特二期,为首的正是猫妖涂黑。这些化形期都没修好的妖族,由靠修习真灵御剑术终于化掉了一双肉翅,不再被戏称为“鸟人“的鹰王石小鸟管教,从化形期从头修习。
讲剑堡的规章制度渐渐严密起来,弟子们的修行也越来越严苛,甚至加了许多令行禁止的条令。每日梓原乡民们都能看到剑宗弟子整齐列队,绕着讲剑堡跑操,纷纷惊呼宗门培养的不是修士,而是军士。
“是的,我的想法是把贯山剑宗弟子打造成一支专门克制魔魇的军队,同时他们又是足以保卫贯山,以及为了贯山,为了摩夷洲,敢与任何敌人战斗的军队。”
长辈们对此颇有疑虑,找到仲杳,仲杳是这么回答的。
仲长老和伯洪虎等老辈人坚决支持仲杳,仲长老说:“不要以为小杳成了杜国博望侯,我们贯山就不会再有大军压境那种事情了。而且每次魔魇涌动,我们也是靠令行禁止来抵抗魇怪的。”
伯洪虎的话更直接:“我们贯山人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那种惜命的修士了?不都是当做一个让你死你就得为家族为贯山死的兵么?”
有这样的传统在,长辈以及乡民的那点疑虑也就站不住脚,待习以为常之后,再没人提过了。
“小竹、伯明翰还有叔家那个叔贲华,都在元灵宗,她们会不会最终变得……跟我们不一样了?“
作为除卧槽老人和仲杳之外,唯一知道此世真相的贯山人,仲善存对此另有想法。
仲杳点头说:“你能想到这点很好,我虽然相信小竹,可人是天地所造,会受环境影响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往那个方向变,所以……我在考虑去元灵宗一趟。”
仲善存大惊,仲杳去元灵宗?
“年内必须去趟殊京,我就想趁机出游,看看摩夷洲的人情风貌,观察争龙令下的变化,岱山算是顺路吧。”
仲杳这么说着,语气也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