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走了将近有二十天了,他在保安队大概也就干了十天左右吧!
按照一天九十的工资算,他能拿到刚刚好九百元薪水。
我们是之前在另一个保安公司认识的,那个保安公司叫做JW保安公司,我们俩正好是前后脚差不多同时入职的。
面试和入职的时候都是说的干短期,也就是所谓的临时勤务员,简称临勤。
初一见面,他是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的,身材也是同样的瘦小,不同的是他比我黑,也不戴眼镜。
尤其是他那张饱经沧桑风霜雨雪的脸看上去显得很是老气横秋,第一眼感觉他的年龄应该在我之上,果然一细问他确实比我大,只是仅仅大两个月而已,我是十月份,他是八月份,掐指一算俩人确实年龄相差无几,是同龄人。
不同的是他的脑子虽然很活络,但是就是不知道该干啥,也就是人生目标不明晰,没有个准确的个人定位,甚至还有几分急躁。
听他自我介绍说:他当过兵,当了两年的兵,在部队里是机枪手,在部队里打枪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乐趣。
他因为练枪把眼睛练的火眼金睛,尤其是练就了一双会说话的眼,他一皱眉就能看出他心里有些小郁闷和不开心。
他抱怨生活的本事是出奇的有杀伤力,能让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都或大或小的受到冲击,他的语言也很有感染力,让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敬仰有加。
能和所有人玩儿到一块儿,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但他的孤独也是众所周知,他似乎要向所有人诉说他心中的苦闷和自己这二十几年间的怀才不遇所受的伤痛。
他告诉我说:保安队的日子太寒酸了,一天只有两顿饭,还吃不饱,而且偶尔还会吃隔夜的馊饭,要不是被疫情所迫,自己现在早就是某知名中等专业学校的教官了。
当教官多好啊!不用成天家的风吹日晒,吃糠咽菜清茶淡水的过生活,还能让朋友们高看一眼,也让父母在俺们全村人的面前露一下脸眉飞色舞一番,说着说着他情绪激动不已,埋怨保安工作丢人现眼。
真应了那句话: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我再传染俩。
细思起来极恐,这不是传染一个俩的问题,而是保安队的灵魂出了问题,老板只知赚钱,不顾员工死活。
古书里讲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覆水难收也是这么个理儿。如果一个公司从上到下都是挖苦员工鄙视员工,把员工当猴子耍,这个公司肯定长久不了。
很多老板都是很急功近利的,只图眼前利益贪求富贵,动不动就扣员工工资,这让下面的员工如何不连起手来造反呢!
有些老板甚至还纵容员工突然离职,这样就又能从员工身上再扒一层皮,扒的干干净净,让员工内裤都买不起就只好情绪失控泪流满面的走了。
他说他之前从事过很多工作,保安是他要不是这次疫情突然爆发,一辈子都不可能从事保安工作。
我问他:你的目标是不是先赚它个几个亿,然后再娶个年轻漂亮的大学生校花当老婆。
他态度和缓的说:人生就这一辈子,只要是能好好过日子就行!
我说:你就不怕找晚了只能找二婚三婚的吗?他说:管他二婚三婚,只要能过日子就行!就算是黄花大闺女和我好上了不跟我过日子我也不会去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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