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人甲就是大宋的重步兵,铠甲有三十多斤,等闲人穿上都不能,更何论作战。王伦这三百多人里,也只选出了二十三人。
原地王伦又留下了那名武将指挥两架投石车,然后他才与王进汇合。
眼看着西夏士兵下马步战,已经冲进了二百步内。将一具具拒马、栅栏推开,抱着仓促伐好的巨木冲锋。
“稳住!先不要放箭!”西夏军距离还远,又有盾牌防护,王伦心知弓箭杀伤力有限,出声提醒。
王伦神情肃穆的拿出了自己的铁胎弓,注视着战场上冲来的西夏兵。如此距离上,他的三石强弓射中目标不难,他要给己方士兵一点激励!
“呜……呜……呜……”西夏阵地又响起嘹亮的号角声,西夏士兵像是受到极大鼓舞,整齐地呼喊着号子,集体冲锋。
细母乐鸣骑在马上,挥舞着钢刀呼喝手下奋勇冲锋,粗犷的脸上满是狰狞。这已经是自己第十次随军出战了,死在自己手中的宋兵有数十人。每次出战自己都能俘获大把的金钱和奴隶,这次也不会意外。
该死的浪讹直潜总和自己作对,有时还会和自己争功。这次就让自己第一个登上城墙,让他嫉妒去吧!
细母乐鸣想到得意处,竟然笑了起来。突然细母乐鸣觉得一阵阴寒,毛骨悚然,就好像自己在草原独自遇到了孤狼那次一样。
细母乐鸣意识到不好,一拉缰绳,胯下的战马跳跃起来躲避。
“嗖……”这是细母乐鸣熟悉的弓箭声,他也是一名西夏的射雕手,听得出来这声音。
“噗……”“噗……”这是两声轻响,也是细母乐鸣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王伦这一全力一箭,穿透了细母乐鸣战马的脖颈,然后正中在细母乐鸣的胸口。
摔下战马的细母乐鸣心想,该死!我死了,浪讹直潜不会吞并我的奴隶和牛羊吧!
细母乐鸣带领的兵士,眼见主将身死,阵脚一乱,冲势为之一停。
另一边的浪讹直潜有心与细母乐鸣对比,一直观察着他,这时见他身死,不免心惊,策马后退了几步。
“气煞我也!南蛮子可恶!”后方西夏阵地上梁哆陵暴跳如雷。还没接敌,自己爱将就身死,他如何不气。
反观大宋这一方,见王伦一箭射死敌军大将,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士气大振。
“弟兄们!我们都是大宋男儿,一身热血!党项人侵我土地,杀我父兄,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等守城,让党项蛮夷看看我军的厉害!”
趁着这个机会,王伦慷慨陈词,三百多官兵振臂高呼。“杀敌!杀敌!”
那边城上的武将调试好了投石车,对准西夏军阵地连连发射。
“轰……”“轰……”投石车抛出的石块轰然作响,准确的落在西夏军的阵地上。
西夏士兵挨着就死,碰着就亡,哀哭声一片。堪堪前进了一百步左右,西夏军已经付出了上百人的死伤。
“放!”等西夏军进入城下百步,早就等待的王进指挥弓弩手,一齐射击。
顿时箭如雨下,西夏军死伤甚重。
西夏统军梁哆陵不想小小土城负隅顽抗,更如此难攻。第一波攻击受阻,顿时又派出两队人马,分头进攻,誓要拿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