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先道:“小弟祖贯潭州人氏,自小便爱听三国飞将吕布吕奉先故事,话本中描绘他出阵形象,说他骑赤菟马,身披金铠,头戴獬豸冠,使丈二方天戟,上面挂黄幡豹尾,小弟每听一次,便忍不住要手舞足蹈一番。”
说到快意处,吕方连尽三碗,一张俊脸上顿时光华闪闪夺人的二目。
王伦心说:“吕布有你这样的粉丝,九泉之下,也是足以自傲了!”
心中一动,便漫声长吟起來:“温侯吕布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护躯金铠砌龙鳞,束发狮盔簪雉尾。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
吕方心中快意之中,又得王伦在旁唱和,真是得意到绝顶,扑翻身便向王伦下拜:“哥哥这般高才,小弟心服口服!”
王伦急忙扶起:“吕方贤弟,做哥哥的可不能骗你,这首诗,我是听一位姓罗名贯中的前辈高人吟诵,爱其风姿华美,所以才记下了。若说让我当席赋诗,哥哥哪儿有这般急才?”
穿越众吟诗装逼偶尔可以,但是王伦却不想如此。
郭盛便道:“到底是王伦哥哥,光明磊落,非那等剽窃他人诗文之辈可比----却不知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又是何方高人?小子无知,却从來沒在江湖上听到他老人家的名头。”
王伦顺口瞎编,脸上正色道:“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人,哥哥我也只是隔座遥望,却未能正式拜见他老人家,不得不引为生平憾事。”
吕方便恭恭敬敬地向厅外抱拳:“这位罗贯中罗老前辈看來亦是心敬吕布之人,若日后有机会相见,吕方定要当长者的敬他!”
李助也奇道:“以前从不听哥哥提起!”
王伦便暗笑着,叹了口气:“唉!龙游碧海,虎跃深山,只怕终咱们一世,也是见不到罗贯中前辈的了!“
说完赶紧转移话头。”对了,吕兄弟,你那戟法是怎么练出來的,你还沒说呢!”
吕方便敲了自己的头一下,歉然道:“小弟就是这么个毛病,只要听到吕温侯的故事,一兴奋起來,就甚么也顾不得了。”
却听吕方道:“小弟家中,积祖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为路上防身,刀枪棍棒是自幼习学的。因小弟爱吕布,便时刻想算着,怎样才能把各路兵刃的精华化为戟上招数,就这么从小到大一路想了过來,到今天,也算是略有小成了!”
王伦便一拍桌子,端起酒碗道:“世间跟风已成流俗,拾人牙慧者屡见不鲜,却有吕方兄弟你这一戟神來,哥哥我先敬你一碗!”
吕方得了王伦认可,大喜,端碗饮了,然后又道:“小弟习武之余,也常看书,读《三国志》时,未尝不慨叹温侯有陈宫而不能从其智,有张辽而不能尽其勇,有高顺而不能信其任,有陷阵营而不能竞其功之憾。因此小弟偷偷的习学了兵书,以兵法教养家中僮仆,倒也甚是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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