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与公孙胜对视了一眼道:“整整一个月,终于有一点样子了。”
吴用道:“按宋军的行阵之法,要到这种程度,至少要一年。而如今大宋军中,即使西军也不可能毫不懈怠的严训三个月。”
吴用看着这山下的强军,心里是欣喜的。他最近得了宋江书信,知道宋江与朝廷取得了联系,而这二龙山人马就是宋江的进身之阶。
晁盖摇头道:“西军成年与夏人作战,不用这般训练也能保持战斗力。我们的兄弟虽然军容俨然,但是少见鲜血,与西军精锐对上,恐怕百多胜少啊。”
晁盖自从上了二龙山,下山打劫的事情做的很少,多是学着梁山惩强扶弱。梁山打下了大城,而二龙山只打过几个村寨。
公孙胜道:“哥哥不要妄自菲薄,以哥哥的练兵之法,假以时日必能练出不逊于任何一支强军的军队。到时就是你我兄弟扬名之时。”
晁盖哈哈大笑道:“定能有那么一天。”
虽然知道梁山很强,也知道自己承了王伦的人情,但是晁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这时下面阵形演练已经完成,刘唐过来禀报道:“阵形演练已毕,请天王哥哥明示下一步演练。”
晁盖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到点将台的边缘,对下面大声道:“兄弟们辛苦了。方才的阵法演练已经通过,营中免禁酒令一夜。”
下面的兵士都大声欢呼起来。原来晁盖所定的军法中就有营中不得饮酒,违者打军棍十记,累教不改者禁闭三天。宋朝经济发达,粮食相对充足,民间酿酒饮酒成风。
这些个汉子大多嗜酒,刚开始哪里禁得住。这时听说免除一夜禁酒令,全营都兴奋的欢呼起来。
几人正自说话,忽然听得山下一阵喧嚣。
晁盖看了看公孙胜,吩咐几人道:“刘唐再次训练,我和两位军师过去看看。”
晁盖三人走了不远,就见山下上来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到沧州买马的邹润叔侄。
公孙胜看了浑身带伤的二人,又见身后喽啰少了几个,于是道:“天王哥哥不是叫你二人去买马,怎的如此模样。”
邹润看了晁盖,拜倒在地便道:“兄弟愧对哥哥!”
邹润起身道:“先前晁天王让我往沧州买马,如今辽国和金国正打的如火如荼,战马也十分紧缺。我二人废了许多周折,才买的百多匹好马。没想到到的凌州地界,却被一伙人拦住,我二人平日往来,也多曾碰到绿林好汉拦路,但只要报上我二龙山名号,便也都放行了。
没曾想这伙人听到我们是二龙山好汉,不但劫了马去,反而出言辱骂,说我们与梁山好汉只是一伙草寇,也便只能在大山附近打家劫舍,若是在边境时,他们曾头市早拿了我们去领赏了。又要拿住我俩诱我两山兵马前去,我二人拼死反抗才杀出重围来,只是战马却被他们尽数夺去了。”
众头领听到还有人敢对二龙山不敬,不由纷纷请战。
吴用摇着羽扇道:“兄弟可知道这曾头市情况?”
邹润摇头道:“只知道那伙人为头的叫苏定,以往我听说这曾头市是个不讲理的地方,便不走那里的。没想到这次绕了几十里,还是被这苏定带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