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长娴是早便出阁了,现在却在娘家过生辰,却不是消夏,而是由于她现在是回娘家寡居的原因。
说来她也是可怜,所嫁的丈夫、亦是至亲表哥柴季照本也是东胡柴氏的杰出后辈,婚后亦是两情相悦。如何四年前一次戎人犯东胡,柴季照受命出战,后果半途为了拨开射向副手费犀的一合流矢分了心,被戎人早有预谋的神箭手一箭穿胸,亲兵冒死救回后,却因伤势过重,捱了三日便放手而去。
而费犀则是费氏的胞弟。
诸长娴青年丧夫,或是颇为恩爱的丈夫,天然是悲伤欲绝。她思来想去却以为柴季照之因此会死,大部分的原因便是由于他救了费犀,如果非如此,戎人的神箭手也未必能够抓到射杀他的时机。
只管连诸宣雅都挽劝她,道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生死皆由命。况且费犀乃是柴季照的同袍,沙场厮杀彼此保护那都是常理,又不是费犀拉了柴季照挡箭。柴季照中箭以后,四周魏卒惊散,或是费犀勉力收束部下,冒死杀敌才把他救下战场,为此费犀亦是满身浴血、创痕累累——因此诸长娴如许的迁怒着实没有事理。要恨,只能恨戎人贼子野心,觊觎华夏沃土。
但诸长娴悲伤之下,基础便听不进去,自回了娘家,便变着设施寻费氏及费氏膝下后代的繁难。诸焕这边一来看敬平公的面子,二来体恤她青春韶华失了丈夫,都默默忍了。后果诸长娴这两年倒是越发的刁钻诡谲起来。
商在水哼了一声,道:“她又没惹到你,没事多这个事做什么?你现在自恃着尊长们撑腰不怕她,但以后出了阁在夫家也这么大包大揽,早晚有你忏悔的时分。”
“这算什么多事?”诸瑶儿不以为然,道,“一来三婶和四妹妹、五妹妹这些都是自家骨肉;二来诸长娴总这么不给她们面子,又何尝不是扫了我们这一支的体统?三来你也说了,我基础便不要怕她,揽下这事又有什么关系?至于表姐你说到了夫家,我又不傻,揽事以前不会先掂量掂量吗?我是能帮则帮,才没有大包大揽。”
商在水被她说得一噎,她由于是被照着以后母仪天下、执掌六宫的请求教育的,深宫多是非,商家老夫人连续教导她一动不如一静,如果无充足的长处毫不揽事上身——也最恨旁人合计行使自己。
像诸高蝉和诸长嫣今儿,名义上是说要请诸瑶儿和商在水帮着参详半个月后送诸长娴的生辰贺礼,但现实上却是为了假借她们帮着筛选的名头,幸亏诸长娴找碴时寻个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