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物质……”陆眠咬了下指甲，不太清楚这一块。
她没注意到司空见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之间。
反倒是给陆眠擦头发的萧祁墨注意到了司空见的小动作，男人挺不满意的，上前一步，用身体拦住了司空见那相当不礼貌的目光。
“装备的事情，我来准备。”萧祁墨说道。
“祁先生，你能搞到？”
“太棒了！果然还是祁先生厉害。”
萧祁墨抿着唇，迎上陆眠略有疑惑的眼神，将手里的毛巾搭在了她的头上，罕见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陆眠：……幼稚。
司空见轻嗤一声。
——
散会之后，萧祁墨开启了信号，手机里一大堆未接电话提醒、短信以及各种信息。
他没工夫理会，只拨了个电话出去。
“拨一批墨粒子防护服过来，地址发给你。”
对方恭恭敬敬的应下。
萧祁墨多问了一句：“集团那边情况如何？”
“一切如常。”对方的语气挺自信的：“那几个老财阀，哪年不妄想争个榜单第一？但论财富实力，您敢称第二，没人敢当第一。”
萧祁墨对这些并不是多在意，知道那边正常运转后，就挂了电话。
经过他一番暗中调度，很快就将所有人的装备都配备齐全了，没有人问他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大家都很自觉的保持缄默。
强大如祁先生，能拿出这样的装备，一点也不稀奇。
只有司空见，眼神越发古怪起来。
——
萧祁墨来到陆眠的房间，看到女孩正端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的练字，心中柔软下来。
“眠眠。”他径直走到书桌前，身体斜靠在边上，扫了眼她的练字成果。
“还没找到感觉？”
“嗯。”陆眠略有些苦恼。
“没关系，慢慢来。练不好也没事。”
把他爷爷收为粉丝这种话，他倒也不会真的较真。
陆眠放下毛笔，“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刚给他们发完装备，但是那边没有准备女款，现在赶工也来不及了，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陆眠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装备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不想让我跟你们一起行动，对吗？”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啪的放下了毛笔，“把我排除在外了？”
当初在农场的时候，他们就彼此袒露过心事。
谁都不想让彼此插手这件事。
能一起调查案子，已经是极限。更危险的事情，萧祁墨显然不允许。
萧祁墨心生歉意。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交给我，好吗？”
“不好。”
“可你是十三号，他们想让你死。”男人加重了语气。
陆眠冷冷抬头，“可他们现在认为你才是十三号！”
俩人似乎在这件事上没达成共识，头一次发生了不像吵架的吵架。
陆眠有些懊恼的背转过身。
萧祁墨接着就投降了。
“眠眠。”
萧祁墨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从后面抱住了她。头颅埋在她的颈窝，他们之间完美的身高差，让他觉得这个动作很舒服。
沉默片刻，他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