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混乱,李长博清了清嗓子。
孙县令就赶忙出声:“这些事情你们回头自己再弄,现在先把案子办了。”
他看住徐春儿:“刚才你说你也知晓此事,可有撒谎?”
徐春儿面对孙县令的时候,态度还是比较和气的,不过嗓门儿还是很洪亮。
看得出来,徐春儿是个干脆又利落的女人,三下两下就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清楚楚:“反正就是大概两个月之前,那天我们家里头请客来的。我们老汉过生,亲戚基本都来了。第二天早上,我喊他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卖肉的时候就发现多了这几个肉。”
“一共有六个,我看来看去看不出什么肉。我们平时不仅猪肉也卖,野味也卖,什么豺狼虎豹?哪个没看过?但是这个肉跟哪个都不像。我心里头有点打鼓。”
徐春儿说到这里,又狠狠地瞪了冯老黑一眼:“我就喊他扔了。说不晓得是哪里来的肉,可不敢卖。”
“那个老赖子卖给我们的肉好歹是偷的,肯定是人家做的好肉。但是这个肉莫名其妙就出来了,万一里头有毒呢?”
不得不说这个徐春儿的条理还很清晰。
“我忙到要收拾屋头和洗碗还要喂猪,这个事情我就没多管。我以为他早就扔了。”徐春儿又瞪了冯老黑一眼。
冯老黑小小声的辩解一句:“六个肉,这六个肉能卖不少钱——”
不过徐春儿这个时候已经懒得理会冯老黑直接看向了孙县令,和孙县令商量:“要不然我把那天的亲戚都喊来?”
她还特地解释了一句:“基本都是村儿里的,也都不远。一喊就到了。”
孙县令看了一眼李长博。
李长博微微晗首。
然后几个不良人跟着徐春儿出去叫人。
冯家也是这个村里土生土长的,左邻右舍基本都沾亲带故。
所以徐春儿出去转悠了一圈儿,基本就把人都叫齐了。
只有两个嫁出去的女儿和娘舅那边的亲戚,离得远没来。
这下冯家的院子里,浩浩荡荡的就挤满了人。
还包括冯老黑的几个堂兄弟。
不过有一个堂兄弟出门去了。
好像说是出门买东西,昨天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付拾一下意识的就问了句:“买东西跑这么远吗?”
昨天李长博的话还犹在耳边,所以付拾一现在就对这种情况格外敏感。
一下子联想了很多。
结果徐春儿一句解释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出门买猪儿去了,他也是运气不好,上个月养的猪莫名其妙就死了,我们这一片又没有合适的猪崽子,他就说干脆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
“他也是倒霉,小时候爹妈往山里头去,结果落了个石头被打死了,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本来说养点猪存点钱,娶个媳妇,结果养猪也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总是死。”
徐春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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