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付拾一忍不住怪异看他一眼。
随后赶紧收回目光,“好,我在家中等着。”
付拾一和刘大郎拿着李长博的条子,在别人目光中,心虚的开后门家去。
刘大郎问付拾一:“怎么样了?”
“是个年轻女子,溺死了。”付拾一也不能透露太多,所以只是简短一句。
刘大郎唏嘘片刻。
随后却问起付拾一:“那李县令怎么会给你写个条子——”
“毕竟是熟人,而且他也相信我的人品。”付拾一丝毫不吝惜的给自己脸上贴金。
然后看着刘大郎深以为然的样子,略脸热。
刘大郎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以后你怎么打算的?我听见谢大娘在背后议论你了。”
提起这个事情吧,刘大郎就觉得对不住付拾一。
付拾一不甚在意:“说就说吧。毕竟我天天进进出出的,她是个孀居的寡妇,的确不合适。等找着了屋子就搬。这次我想找个单独的院子。”
刘大郎问付拾一:“你一个姑娘家,独居也不合适。不然买个丫鬟作伴也行——”
顿了顿,他跟付拾一说:“我想着,我也该出去挣钱了。总这么下去,的确是不合适。”
付拾一对于买丫鬟的事情有点抗拒,干脆绕开不提:“阿兄是打算去接活?”
“嗯。”刘大郎应一声:“总住在客栈也不是一回事儿。但是住回去也不太行。等我出去一趟,挣点钱,就将屋子重新翻一下。或者卖给外地客商,看换一个宅子住。”
触景生情,可以理解。
付拾一深以为然的点头,想了想没阻拦。
“先别接远的,接个近的。阿兄也知道,我孤身一人的,又人生地不熟——”
这个时候,刘大郎走远了,她也不放心。
刘大郎应了。
下午回去,付拾一想着李长博的话,就没走远,洗刷干净东西后,就睡起了午觉。
睡醒了之后,这才倒出钱罐子,开始数钱。
这一数,付拾一顿时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除却成本,她今天净赚了将近六两银子。
比得过平时小半月的收入。
方良过来请人的时候,明显看出了付拾一的容光焕发。
方良忍不住问了句:“付小娘子遇到高兴事儿了?”
付拾一笑着承认了:“赚了一笔小钱。”
方良是个嘴甜的:“付小娘子看来很快就要成富翁了。”
付拾一笑出声:“那到时候我就请你吃酒席。”
方良高高兴兴应了一声,好像明日就能吃得上了。
付拾一收拾了自己工具,跟着方良出门时候,谢大娘看见了,脸上就差写一句“可疑”了。
付拾一在马车上问方良:“怎么样?还没查出真凶吗?”
方良叹了一口气:“没有。所以请付娘子再过去被看看。”
“不过,那姑娘的身份,已确定了。是太史令家的千金。而且是嫡女。这一辈唯一的一个嫡女。”
方良说到了最后,压低了声音。
付拾一顿时明白了李长博的压力。
太史令是从五品的官,虽说放在长安看,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可是关键职位特殊。
而且就这么一个姑娘的话,估计也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当然对于付拾一的影响就是:恐怕想要解剖,是不太可能了。
付拾一抿了抿唇。
“那原本的仵作呢?”付拾一有点儿纳闷最后怎么还真找了自己。
方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有哀怨之风:“病了。喝酒喝大了,中风了。他那徒弟试了试,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原本能去隔壁县借一个,可是……临时从别的地方调,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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