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谁效忠?”李长博盯着谭泉眼睛问。
谭泉却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令牌,是我的上级给的。”
“那你上级是谁?”李长博从善如流。
结果谭泉还是摇头:“我们碰面时候,都是戴面具或是蒙着脸。互相只靠令牌相认。”
李长博微微皱眉。
若是这样,只怕接下来不好查了。
付拾一也有点儿失望。
不过很快李长博忽然问了句:“那你做的事儿,陈斌可知晓?”
陈斌是文安郡主的丈夫,正好是谭泉的上司。
谭泉摇了摇头:“他不知。”
“那王家呢?”李长博再问。
谭泉还是摇头否定了。
李长博深深的看他一眼,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如果想联系别人呢?”
“去一个酒馆。带上这个荷包。给钱的时候给掌柜看一眼。当天夜里就会有人过来。”谭泉低头说道,说完了竟然有点儿意味索然:“但是出事之后,酒馆就关门了。”
说完就将地址告诉李长博。
接下来李长博也没再问什么。
谭泉倒是问了句:“我能睡了吗?”
“睡吧。”李长博留下这么一句,然后领着付拾一和厉海出来。
付拾一低声对李长博道:“陈斌知道不知道是未必,但是……王家应该知晓。”
毕竟王佳都警告了李长博。
李长博点点头:“但是没有证据。”
“查一查那个酒馆的位置。”李长博揉了揉眉心,脸色有些不太好。
厉海忽然说了句:“青熊帮帮主齐志交好的王爷,是淮安王。”
这个信息忽然被抖出来,一下子让付拾一和李长博有点儿懵。两人齐刷刷看住了厉海。
厉海面无表情:“根据线人情报,齐志不知怎么认识了淮安王,而后两人交好——”
付拾一试探着问了句:“这个交好,是单纯意义上的,还是那种意义上的——”
于是冰山脸裂开,多了一丝无奈:“不知。”
李长博不怎么自在的咳嗽一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既是牵扯到了付县令,那或许是该查证付县令的案子。”
付拾一眼前一亮,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安案无非灭口,查出来是谁其实也是想顺腾摸瓜。
无非就是当年付家杀妻案的分支。
而付家杀妻案,则是付县令案子的延伸。
最终,所有的案子,都要回归到一个地方上:那就是付县令的案子。
查出付县令当初是怎么死的,因何而死……一切自然明朗。
付拾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们这么久,竟是饶了弯路。”
李长博颔首:“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
所以,无需费太多的精力在其他地方,主要是一个事情:幕后那个人。
想明白这一点,李长博微微一笑:“刑部若再来要陈安那个案子,就给他们。”
付拾一明白他的意思:烟雾弹。李县令是打算放个烟雾弹,迷惑敌人。
于是她故作高深的微微一笑,拉长了语调:“暂时的蛰伏,是为了更好的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