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多奎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就抹起了眼泪:“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一家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再看郝多奎,经历了这么一连串事情之后,虽然才五年过去,算起来今年连三十都不到,可头发都白了一大半,看上去黑黑白白,灰败无比。
而且因为家里没个女人打理,他自己也不怎么修边幅,所以看起来就更加的……不太好。
就连家中,也是一片凌乱破败。
也不知又想了什么,郝多奎开始一下下的捶打自己的胸膛:“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啊!当初怎么就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啊!就这么散了啊!”
对于郝多奎的感叹,付拾一和李长博都没法劝。
紧接着郝多奎又开始骂人:“你这人也是,怎么就学不乖?怎么就不知道遇到事情避着走?这一看,又看出了多少事?这下可好,人刚回来,就又要被抓去衙门——我们家是作了什么孽?”
付拾一听着这个意思,不由得挑眉:所以,这个事情,还不是头一次了?
看一眼李长博,付拾一也有点不知这个事情该不该问。
李长博直接就问了:“难道这种事情,从前也发生过?”
“上一次,也是这么的!”郝多奎抹了一把眼泪:“我知道人不是他杀的,他就是好心听见动静,所以出去看了一眼!结果就被认为成凶手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眼底俱是疑惑。
如果这个事儿是真的,那郝和怀就不是杀人凶手?
难道这一次,又要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
忽然就觉得有些头疼呢。
李长博沉吟片刻,问了一句:“那以前这一桩案子,是在何处审的?长安县还是万年县?”
郝多奎抬起头来,疑惑看李长博,擤了一把鼻涕才慢慢回答:“万年县。”
像是才反应过来:“难道郎君要重新查吗?”
“就是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李长博也不将话说死:“也是了解一下这个事情,以免找到郝和怀之后,他问起这个事情,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付拾一点点头:“多了解一下,万一有个什么状况,也好劝说他。”
郝多奎迟疑的看着二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还是说了句:“到底还能不能找到我阿弟?”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
所以不管是付拾一,还是李长博,都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若是他回来,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李长博缓缓言道,又看一眼郝多奎:“我们会让人在附近巡逻。你若真为他好,就要相信官府。”
郝多奎应了。
但是到底听没听进去,谁也不知道。
所以留下方良在附近等不良人后,付拾一和李长博二人也只能先回去等消息。
说实话,今日这一个案子,也真是够让人操心的。更让人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心情复杂。
时辰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辰,付拾一想着李长博的伤势,就拉着他回了拾味馆:“先去喝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