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跪,让它们的颜面与尊严,全部都在这一刻丢失殆尽。
它们几个身为衡护法的手下,在天狼派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妖兽,受伤流血对它们而言是家常便饭,可什么时候,它们被人逼得下跪过?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此刻,易元天它们三个已经在心里将吴百岁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它们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找机会一雪前耻,将今日之辱百倍奉还给吴百岁。
“咦?我怎么没听到自扇耳光的声音啊?”吴百岁没有去看那些下跪的妖兽,他只是竖起耳朵,拖长音,疑惑地开口道。
闻言,季凡林顿时又将阴沉沉的目光盯向了易元天它们,暴怒大吼:“听到了没有?快点照做啊!”
吴百岁漫不经心地暗示季凡林,季凡林则是明目张胆地命令易元天它们。
对于季凡林的命令,易元天几个十分不愿服从,可是,它们又不敢违抗。
它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番,随后纷纷扬起自己的双手,朝着自己的脸颊用力扇去。
啪!啪!啪!
易元天和它的两个难兄难弟,不断地挥动着自己的双手,一下又一下,机械般地扇着自己的脸颊。
那声音,真是清脆而又响亮。好似节奏优美的交响曲一般,不断地回响在这片空间。
“是不是还忘了点什么?”吴百岁慢慢转头,看向了正在扇耳光的易元天它们,悠悠开口道。
显然,他是在说,这样还不够,还有关键的一步没有做。
意会到了吴百岁的意思,易元天神色狠戾地瞪着吴百岁,一口气血在胸腔翻腾不定,险些吐了出来。
如果可以,它真的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跟吴百岁同归于尽,可迫于季凡林往日的威严,它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思,它也无法去承担那可怕的后果。
另外两个妖兽,只看易元天怎么做,它们都是唯易元天马首是瞻。
“快点!”见到它们三个还不照做,季凡林怒火中烧,生怕自己的小命因它们而断送,当即便忍不住再次高声催促道。
季凡林狂暴的催促声,让易元天下意识的浑身一颤,它不敢再坚持了,直接把心一横,哭丧着脸开始叫嚷:“吴百岁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易元天的叫喊声十分响亮,其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憋屈。
有易元天带头,剩下的两只妖兽自然也不敢再沉默了。
“吴百岁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吴百岁爷爷,我再也不敢了!”
两只妖兽齐刷刷地开口,声音一个比一个响亮。
就这样,偌大的现场,上演了这样一幕奇景:
三个天狼派的老成员,跪倒在地上,一边自扇耳光,一边满面憋屈地高声忏悔着,大喊着吴百岁爷爷。
扇耳光的声音,和哭喊忏悔的声音,交替响起,为这宽阔寂静的现场,增添了一种滑稽的热闹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