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李某也是不太清楚的,不过李某始终以为最为关键的是就是一个字,那就是‘马’。”李三坚点点头后答道:“北虏以骑兵为主,而骑兵不外乎就是一个‘马’字,北虏多骑军,而我大宋之军是以步卒为主的。”
李三坚随后在桌上倒了一些酒水,用手沾着了酒水在桌上简单的画了画后说道:“元承,你先看看这幽云十六州的地势。幽云十六州北负山险,南窥中原,囊括雄伟险峻的燕山山脉,西部河东路北部地区,该地区多山地,地形复杂,具高屋建瓴之势,又有云州、幽州之险,易守难攻的,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幽云十六州实为中原大地一道门户,一道抵御西北、北部虏骑之门户。幽云既失,整个北部便无险可守,是门户洞开,虏骑便可长驱直入,由此中原大地便随时处于虏骑的攻掠与威胁之下。”
宋集重兵,几乎是集大宋所有精锐兵马于京师开封府附近,就是为了防止辽骑兵南下攻略,可如此防守,是始终处于被动之中的,千万里防线,契丹骑兵只需攻破一点,防线就将会被摧毁,宋军也必将会一溃千里,到时候只怕是京师不保。
了解这种情况之人绝不止李三坚一人,有识之人是大有人在的,可此刻宋帝赵佶等满朝文武大多数是醉生梦死的,以为仍是四海靖平、太平盛世,却不知大祸将要临头了。
两人借酒谈古论今,声音是越来越大,引起了旁桌喝酒的数名一身皮袍,似乎是西北汉子的注意,同时他们停止谈论,专心听着二人说话。
“彦崇,他是何人啊?”一名身材较为瘦小的西北汉子低声问向身旁的一名长相粗豪的汉子道。
瘦小的西北汉子皮帽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了一张光滑白嫩的下巴。
“我哪里知道啊?”长相粗豪的汉子啃着一块肥肉,边啃边答道:“不过是一介迂腐书生而已,谈何兵事?”
这个儒生打扮的书生,长相还行,较为英武,身体看起来也是壮壮的,倒也不似个南方小个汉子,倒像个北方大汉,瘦小西北汉子低头抿着酒盅,心中暗道。
“店家,再来两壶酒。”刘安节是越说越有兴致,连连呼叫店中小厮道。
“客官请稍候。”酒肆之中的小厮闻言慌忙应道。
李三坚与刘安节虽着便装,可两人均是气度不凡的,当为朝廷官员,因而酒肆之人是不敢怠慢的。
“我圣朝立国之前。”李三坚猛灌了一碗酒后,接着说道:“契丹骑兵数次南下饮马,攻打后晋,后晋也因此亡于契丹之手,如此,虏骑不断的攻掠,北地之民是民不聊生,生活困苦,同时百业俱废,无法复兴,因此幽云十六州是必须克复,否则,这始终是悬于中原头上的一柄利剑,我大宋也无时无刻不处于北虏的威胁之中。”
宋辽澶渊之盟确实使宋辽百年间无大的战事,宋也就可以修生养息了,可澶渊之盟不过是一纸盟约,说撕毁就撕毁,一旦一方有了扑灭对方的实力或机会,那么这是一纸盟约就与一张废纸差不了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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