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纷纷围过来看个究竟。
国子挤过人群,魁梧的身体如铁塔立在财子跟前,破口道:
“你好样的是吗?你再打一下看看?小样的不知天高地厚,就在家门口有能耐。出了门试试,还不跟小鬼一样!”
脸面刚毅,神情坚定。人群中男人和家属都高看国子一眼,反将动手打客的财子比下去了。
如兰边看国子边在财子媳妇耳边唧哝,将飘到眼前的刘海往后一撩,耳热面红,星眸波映。
这天因为财子的几拳,在客与客之间传遍了;虽是一人所为,但影响全村的生意。
更令许其和其他组里,扼腕痛心的还不只如此。
ZB客老李走后,许其将这货赊给王奎的客。国子再三权衡,不能伤了老李的心;原本计划赊一半给王奎客的,随着许其组得罪了老李,老李的货太少而改弦更张都卖给老李了。
货拉走了,组人分散回家的回家,呼聚一块玩牌的玩牌;场地冷清了。乌鸦在枯枝上,在血色黄昏里,啊—啊地悲啼。不知不觉天就暗了。
货没有卖出去的时候,边玩牌边盼着客人买;卖出后,屋里空了,心也跟着空了!空的愈发失魂,因为钱没有到手。
高价赊出的货被拉走后,三天五日没动静,十天八日无消息,半个月无音讯。
年关迫在眉睫。
组里人如晴天霹雳,震醒了,才发觉都被骗了!
辛苦的血汗钱,难道连本带利,泥牛入海,杳然全无?按照客给的地址去找,庭院凄凉荒芜,锁锈斑斑。屋子空好多年了。
人们疯了般,跑去找王奎!
每斤从双方手里分别得一元钱好处费。客跑了,就得去找保人。
王奎眨巴着眼,诡秘的笑纹稍纵即逝;腮帮抽动,煞有介事,道:“还不是为大伙好,想把滞货销出去,谁知道出了这一蛆?”
看着个个窝囊者的可怜悲凉,他心生讥笑,暗自骂道:
“猫儿狗儿都能做生意?和我一样黑,都因一个‘贪’字作祟!”
听说担保,要他赔偿的话语,纹丝不动;狡诈的眼神,透着寒气。他两手一摊,无奈、无辜,牙根随着一咬,道:
“我没担保,收条上没有我王某担保的字迹;打官司奉陪呀,我倒乐看谁输谁赢!”
目射贼光,他冷哼道:“经年累月,风来雨去,踏的桥堪比走的路;吃的盐如同吃的米,我至于蹈三岁孩子的低级失误吗?”
不听则已,听后组人全垮了。当初被价格眯眼,也被花言巧语蒙蔽;都叫嚷着王奎担保,可是看到他有左右买卖的大权,都软弱了;生怕相逼太紧了,他再把买卖搅黄了!
噫嘻,凄凉!
丧首囚面,离了王家的门。
悲啊,仰天顿足!
霉运啊,为何偏偏是我们?
王奎自从侵吞伙计的钱以后,在村里名声狼藉,没人与他一块做买卖,成了光杆司令;在家闲的难受,受不了老婆张花的白眼,便买了个二手小农用车,跑出租;既能拉人又能载货,勉强维持个零花钱。
这天,他将近等了一上午,也没拉着一份活儿;都十点多了,眼睛都瞅疼了,心情烦闷。
正巧,从车身右面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阔面大眼,眼白沾着丝丝黄渍,眼球外凸,似乎在寻找一个他急于要找的特殊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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