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许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单,以前有事偶尔找如兰商量,离婚后找爹商量。现在爹死了,有事找谁商量呢?妈年纪大不说,遇事没有主张,心总是软弱的,遇事儿先哭,从今往后,磕磕碰碰,大事小事如何处理?还真需要找人商量,找谁呢?
如兰这天趁中午刷车少的时候,去了趟银行。她老妈身体又不好,她想取点钱儿,回家看看。
她走到柜台窗口,前面有一个四十岁多岁的男人刚办完。她将存单递到窗口,却见柜台的凹斗里有一个钱包,里面鼓鼓的,从边缝能看到人民币一百元的边角。如兰瞥一眼,不动声色将自己的钱取出,握在手里转身要走时,那人的手从她身旁伸过来,将钱包取走。
如兰瞟了一眼刚才伸手取钱包的人,正是排在他前面的,四十岁多岁的男人,眉毛浓重恣意,低低压着三角眼。她没想什么,揣着钱向刷车小屋走去。
天热,街上人不多。如兰走得身上都出汗了,她的手一直握着钱抄在左裤兜。进了屋,将后窗拉开,准备洗手,见塑料盆是空的,便用铝制水瓢从塑料桶中舀水。猛然,门开了,白刺刺的阳光伴着一条长影鬼魅般闪进来,旋即将门别上。如兰本能地吓一跳。一抬头,男人的脸,刚才在银行见到的那个男子横在眼前,眼张失落地四外看一遭。
“你是谁?要干什么?”
“要钱!|”
“什么钱?”
“少罗嗦,刚才取的钱呢?”
“那是我的,凭什么给你?”如兰惊恐着本能地往后退,后面只有墙。墙上一个窗户,安有防盗网。
“拿——来——吧!”那男子如狼逮羊般扑向心惊失措的如兰。
“救命啊——”如兰边喊边死死握着钱。这是汗水钱,命根子,平日都不舍得多花,怎么会轻易交给素不相识的歹人?
那男子决没想到羔羊般的女人喊出呼救声,更想速战速决。他一手捂她嘴,另一手来扼她的腕子。
如兰弯着腰,全身的力气都压在握钱的手上,并发出绝望般的呼救声。歹徒揪着如兰的头发,如兰边喊边用尽吃奶的力气压着,只觉得头发根沙沙疼,一缕头发掉在地上。啊,她的头发——她全身都在燃烧,用头奋力撞去。那男的一闪身,如兰扑了空,在即将撞到门时,被拦腰抱起,摔在地上,疼得她眼前金星迸溅,钱终归抢去。
如兰边喊边跳了起来,扑向夺门而逃的歹徒,幸好抓住了他衣服的后襟,死死不放,不料被门槛绊倒,却立马爬起,扑向逃窜的歹徒。
阳光中两条汉子扭打着,一个身如铁塔,施展了压抑已久的力气;另一个似伤弓之鸟,急于逃脱。就在歹徒的衣服被这个男人紧拽不放时,竟被他来了金蝉脱壳,旋身逃跑。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铁塔般的汉子,正是国子,特别是在如兰面前,那歉疚已久的情怀,那曾经的鱼水之情,那与生俱来逞雄争胜的禀性,激荡着他,如一只矫健的鹰隼扑向猎物。他放步猛追,终于用左手钩住歹徒的肩膀,企想歹徒扭头回望,届时他再用右掼耳拳击其头部。不料歹徒非但没回头,反将国子的左腕关节牢牢握住,并内旋扭拧,使其疼麻不已。就在歹徒企图就势转身欲将腕子扭残之际,国子说时迟那时快,来个右手缠颈蹩肩,左腿顺势一拌,随着歹徒含胸后坠,国子憋足力气,抽出左手,两手一掼,猎物仰面跌倒。随之抬腿提膝,刚要踹之,歹徒两手撑地,来个黑熊翻身,迅疾站了起来,凶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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