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的身上并没有穿天神甲,来时的路上他就脱下来,用麻布袋子装着,由追日驮着。他是一个追求舒服的人,天神甲在身上硬邦邦的不舒服。再就是,穿着天神甲会让他成为一个醒目的目标,不利于行动。
所以,张家的马夫这一肘等于是实打实的撞在了李子安的肋骨上。以他的力量,就算是以骨头硬见称的铁骨牛,挨了他这一肘,骨头也得碎裂。
击中李子安的胸膛之后,张家马虎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在他看来,这个不知死活的青年马上就要躺下去了,然后向他哀哭求饶。
然而,这个不知死活的青年没倒,还纹丝不动的站在他的面前。
他怎么能不倒?
张家的马夫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眼前这个青年与马车相撞,两匹马昏死过去了,马车被他撞停了,甚至还变形了。那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这个青年都没事,岂会是他一肘能击倒的人物?
“朋友,打得爽吗?”李子安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张家的马夫下意识的往后退,李子安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又说了一句:“你的马车撞了我,你不但不道歉还打我,你是不是应该赔偿我一点损失再走?”
张家的马夫顿时愣住了。
这是要讹钱吗?
他猜对了,这就是圣人因地制宜,突然想到的赚钱门路——碰瓷。
胸口碎大石,大变活人,手绢儿变鸽子什么的杂耍的活儿,圣人是不会的,也不屑去做。
恰好一辆华丽马车驶来,碰瓷的想法便应运而生。而且这也不需要什么技术,见效还快。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张家的马夫明显紧张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却掰不开李子安抓着他衣领的那只手。
李子安笑着说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赔钱。”
张家的马夫恼羞成怒:“我是祝铸剑城张大老爷家的马夫,我们家少爷是剑宗外门弟子,马上就会成为剑宗的开门人,你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讹钱讹到我们张家头上来了!”
他这么一说,李子安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哈哈!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你们张家有钱啊,这太好了,我本来打算直要一万大钱的,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得要一万剑币,才配得起你们张家大户人家的身份地位。”
“疯了!你疯了!”张家的马夫一张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你一个贱奴,竟然敢和我们张家的钱,你死定了!”
李子安满脸笑容,大声说道:“诸位街坊邻居,你们都看见了,先是张家的马车撞了我,现在张家的马夫不但打了我,还骂我,看来我得在一万剑币的基础上再加一笔精神抚慰金啊。”
“你个贱奴,你去死吧!”张家的马夫握起拳头抽向了李子安的脸。
然而这一次,李子安却没惯着,后发先至,一巴掌抽在了马夫的脸上。
啪一声响,马夫的半边脸瞬间变形,十几个牙齿脱口而出。整个人也顺着李子安挥手的方向飞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才摔落在地上,然后就没动静了。
原本闹哄哄的街道上突然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