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从那一刻就种下了。
再后来,因着得知她父母早亡,对她心生怜惜。
接着又因为新钱庄的事儿,更是让他看见了她的能力和志同道合之心……如果说,初见只是起了心思,那么因着新钱庄的共处,让他彻底对她生出了爱慕之心。
虽然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心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听罢,是喟叹一声,道:“如此,老夫就放心了。”
他就是怕顾锦安只是一时起意,情意不够深厚,会褪去得太快,到时候苦了鸣丫头。
不过程哥儿是自己的弟弟,这些话他是不好对程哥儿说的,只能呵斥他:“快些睡觉,好好养病,后天上午咱们就回家去。”
程哥儿哼了一声,道:“大哥又凶了,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刚刚得偿所愿你就凶我,下次我不帮你了。”
顾锦安笑道:“可别再有下次了。”
就这么一回他就受够了,再来一次,他得气死。
“赶紧睡吧,趴着睡,不能仰躺着,不然你会疼死。”
程哥儿道:“知道了,大哥真啰嗦。”
他背上还有伤呢,可是不能仰躺着睡觉。
程哥儿是趴在床上,歪着头看向顾锦安,道:“大哥也被打得不轻,赶紧去睡吧,不然我好了你病了,爹娘还是会知道。”
顾锦安略微嫌弃的看他一眼,还给他盖上薄被:“知道了,你才是最啰嗦的,赶紧睡觉。”
哈哈,程哥儿笑着,嘀咕了一句就闭上眼睛,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就睡着了。
顾锦安叹气,还是病得厉害了些,这么快就睡着了。
他抬手探探程哥儿的额头,见程哥儿没有再起烧后,放心不少,也趴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许是心中的大事终于解决了,顾锦安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
程哥儿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吃着蒸肉饼,看见顾锦安醒了,赶忙把碗放到桌子上,抹了一把嘴巴,坐起身道:“大哥醒了,快吃饭吧。”
我可没有在床上趴着吃饭,先前是在桌子上吃的。
顾锦安摇摇头,倒是没有说他,而是看向屋外,阿松正在廊下熬药,听见这里的声音,是抬头道:“安哥儿醒了,饿了吧,我这就把饭菜给你端进去。”
说着是把温在炉子上的饭菜端了进来:“这是你的,程哥儿已经吃过了。”
顾锦安点点头,谢过阿松后,吃起晚饭,问道:“升大夫来了吗?”
阿松道:“还没有,等你吃完饭我再派人去喊他。你身上的伤也要换药了,让升大夫一块给你们兄弟看看。”
顾锦安:“好,有劳阿松哥了。”
等顾锦安吃完饭后,升大夫就背着药箱过来给他们兄弟看诊,给程哥儿把完脉后,是笑道:“小郎君的身体养得不错,恢复得很好,明天再养上一天,后天回家是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多休息,不然会晕倒。”
像这种先天不足的孩子,要是身子骨没有养好,受这么一场劫难,重则可能夭折,轻的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