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铁山是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倒是让姜万罡有些动容了,都是穷闹的。
可是……
“再如何也不能强人闺女,这是死罪!”
甘铁山道:“可柳春花已经嫁给万河州,柳家人靠着万河州也过上了好日子……这事儿的起因虽然不好,结果却是柳家很满意的。”
说完这句后,又服软哭道:“末将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末将实在是没办法啊,呜呜呜……”
曹伯爷看着甘铁山,都有点佩服了,此人能做上千户,确实不简单,没准这回真不能把他给摁死。
不过这是军中的事儿,他不好介入,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个证人就好。
“哭个屁,你还有脸哭,给老子签字画押!”姜万罡从桌上拿了一盒红印泥,扔给甘铁山。
甘铁山哭着,捡起印泥,摁了手印。
不过他心里是安稳不少,看来姜万罡确实没有查到万河州的其他罪证,听说万河州用银子在刀口沟大营巴结上了一个贵人,要是那位贵人出手相帮,他们估摸着就是降职而已,还是有活路的。
可甘铁山也是恨姜万罡的。
他拿命拼来的一切,只因为万河州睡了个女人就要惩治他这个上峰,这般薄待他,他不服,到了刀口沟,定要反咬姜万罡一口。
还有秦三郎,这畜生也休想好过!
“糟心的东西,拖下去关着。”姜万罡收起甘铁山的供词,让人把他拖了出去。
曹伯爷没有多待,很快就告辞出了营帐。
姜万罡则是把秦三郎留下,问了他瓷窑的进展。
秦三郎道:“人手充足,地基已经挖好,只要青砖足够,十天内就能把瓷窑建好,二十天内就能开工。”
又加了一句:“进展能这么快,多亏了钟家帮忙,钟家的合叔很能干,把所有庶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还从钟家抽了几个擅绘画,懂上釉的能人来,有他们做师傅,定能把伤病将士教出来,以后做上釉的活计。”
“好好好,辛苦你了。”姜万罡很高兴,夸了秦三郎一顿。
又把一直老实站在营帐角落的钟宇喊过来,郑重的谢了他一番:“钟宇,你是个好后生,这回多亏了你家。”
钟宇赶忙摆手,道:“大将军言重了,这事儿能成,主要是千户跟您的功劳,我家就是捡了个便宜。”
姜万罡笑了:“你小子,最近懂事儿不少啊,会说话了。”
见秦三郎他们脸上都有疲惫,想起他们一夜没睡,没有再多说什么,赶忙催促他们去休息:“吉有杰,你们跟三郎他们去小营地睡一觉,等睡醒后,再随我去刀口沟,今天就把万河州给办了。”
“是,小的遵命!”吉有杰大声的说着,心里很高兴,万河州这个恶贼终于受到惩罚了。
可他高兴得太早了,万河州在大石卫还有人,不可能坐以待毙。
……
第一道防线太长,要想把所有千户凑齐,少说也要半天时间。
秦三郎他们是睡一觉起来后,又吃了一顿饭,卫所距离毒虫沟营地最远的江千户才快马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