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东家撒谎了:“你放心,不会的,吕柏怎么说也是个秀才,还有你们一帮进士好友,五城兵马司想要弄死他,也得掂量掂量。”
又承诺,等他们上衙后,他会去找晏二爷,让晏二爷陪他去五城兵马司走一趟,看能不能进去见吕柏一面。
姚有钱听罢,放心不少,点头道:“有劳窦兄了。”
这才跟着戚康明他们上衙门。
晏二爷还算帮忙,不但陪着窦少东家跑了五城兵马司,连阮家都去找了,可一个是进不去,另一个则是说不知道。
晚上,姚有钱他们回来,听说的就是这样的消息。
晏二爷拍拍姚有钱的肩膀,道:“别太担心,我们明天还会再去五城兵马司,要是能见到邬长震,或许能有个准话。”
邬长震统管着五城兵马司。
又道:“你继续上衙,别急着做什么,否则毁的不仅是你,而是你们这几个都要受牵连,甚至连你家都得被治罪。”
姚有钱历来比较沉稳,虽然很担心吕柏,却知道不能冲动,点头道:“嗯,晚辈明白。”
又道:“晏二爷,这事还请您多帮帮忙,无论如何,总得救吕柏一命。”
晏二爷道:“放心,我会尽力的,他也是小五的朋友。”
小五这两天也很担心吕柏,每天都要问上两遍吕柏的情况。
然而,又过了两天,距离吕柏出事儿已经四天,还是没有探到什么消息,所有人都急了。
姚有钱更是坚持不上衙,要去兵部找戴尚书问情况,被曲秀才好说歹说的给劝下了。
曲秀才他们也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吕柏可能真就没命了。
因此第二天,他们把姚有钱送去户部,又在外头守了一个时辰,见姚有钱没有跑出来后,立刻上马车,奔去京兆府,击鼓喊冤:“江淮河安府秀才曲金盛,有冤情要诉,请京兆府接状纸!”
曲秀才他们想了几天,觉得必须把这事儿闹出来,只有闹一场,吕柏才有活路。
可吕柏的事情太过蹊跷,像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因此他没让曲文良、徐昭明他们出面,而是自己来。
万一背后的主谋动怒,要杀人,那就来杀他好了,反正他也一把年纪了,不怕。
“江淮河安府秀才曲金盛有冤情要诉,请京兆府接状纸!”
接什么接,你们就不能消停点?
京兆尹烦死了,可曲金盛是个秀才,大白天的来击鼓喊冤,他也不能把他给轰走,只能道:“赶紧的,把他带进来,别让他再敲了。”
“是。”班头赶忙出去了。
没多久,把曲秀才给带了进来。
曲文良、徐昭明两个跟着进来了,梁江则是在外头等着,万一有啥事儿,他就跑去求救。
曲秀才呈着状纸喊道:“大人,某有冤屈,请……”
“行了行了,别喊了,来这里的都有冤屈。”京兆尹打断他的话,朝他招招手:“过来。”
曲秀才一愣,以为是要他把状纸递上去,急忙过去了。
可京兆尹根本不看他的状纸,是低声道:“为了吕柏的事吧?本官告诉你们,没用,五城兵马司的事儿,本官管不了,你们去找兵部吧。”
钟大人的人可是给他带话了,吕柏这事儿,他可不敢管,要是管了,连他都得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