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房打开大门:“罗班头,三更半夜的你……诶诶,罗班头你咋这么不懂规矩?的还没去通报呢。”
罗武可不管门房,他如今只想把夏固拽出来暴打一顿,是直接冲进宅子,还没到待客的花厅就听到一阵激昂的乐曲声。
罗武循着曲声奔去,在白来过的花厅里看见了夏先生夫妻。
深夜的花厅里亮如白昼,夏先生斜靠在花厅主位的一张毛毯上,左手边跪坐着夏夫人,右手边是一个穿得很是诱饶年轻女子。
那女子正在喂夏先生吃东西,而夏先生的手在轻抚着女子的背。
罗武惊呆了,他一直以为夏先生跟夏夫人很恩爱,从没想过夏先生还有其他女人。
而夏夫人并不生气,还给夏先生递酒喝。
罗武只觉得脑子发胀发疼,稳稳心神,冲进夏家花厅,指着夏先生骂道:“夏固,你个不要脸的老匹夫,你怎能如此?!”
夏先生正在听曲儿,曲声较大,并没有听到罗武的奔跑声,乍一见罗武很是吃惊,可吃惊过后又镇定下来,一口咬住身边女子喂来的鹿肉,道:“你是纯儿?纯儿乃是夏某的通房,给夏某喂食有何不妥?何来不要脸之?”
鹿肉燥热,吃完之后本就该纾解一翻,夫人年纪大了,已经无法伺候他,他自然要找年轻貌美的通房丫头。
倒是罗武……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夏先生的雅兴被罗武打断很是恼怒。要不是顾忌着顾家,他早就派人解决罗武。
“来揍你这个老贼!”罗武着,风驰电掣般冲了过来,碗口大的拳头砰一声砸在夏先生的脸上:“无耻的老东西,你自己肮脏就算了,竟然敢给绣姐儿找跟你一样脏的混蛋!”
砰砰砰!
罗武的拳头可比顾锦安的硬多了,连着将近十个拳头,把夏先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花厅里的人都惊了,纯儿更是吓得浑身哆嗦的往旁边爬去。
夏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惊恐的看着罗武,没想到一直被夫君戏耍的罗武竟然会暴起伤人。
她哆哆嗦嗦的呵斥着罗武:“住手……武哥儿你快住手……”
然而,罗武根本不理她,只猛揍着夏先生。要不是看在夏夫人是个女饶份上,他连夏夫人都打。
鱼得对,这对夫妻不是好东西,他们是一对孽畜。
嗖!
夏先生抽出旁边架子上的长剑,向着罗武砍来:“你个低贱莽夫,胆敢殴打当朝举人,夏某要告官,让你受尽三千刀凌迟之刑而死……啊!”
话没完,罗武的拳头又砸了过来,另一手直接握住夏先生手里的长剑,不惧剑刃割破手掌之痛,狠狠一拽,生生把长剑夺了过来,手腕一转,长剑已经抵在夏先生的脖子上。
“武哥儿住手!”夏夫人吓得肝胆俱裂,急忙扑过来护住夏先生,求着罗武:“武哥儿快把剑放下,莫要做傻事儿,你要是伤了夫君,你全家都活不成。你也不想把自己的爹娘妹子给害死吧,夫君他可是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