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惨叫,吓得人心头哆嗦。
许县令脚下都软了,由姜县尉扶着,赶到邹夫人住的院子,看着冲天火光,身体更是摇摇欲坠,稳稳心神后,指着朱班头大骂:“你是怎么看守的邹家?这火大成这样,你们是睡着了?姓朱的,你这是渎职!”
朱班头急忙跪下喊冤:“大人,大人卑职一直带人守着邹家,夜里也没有打盹睡觉,更没有吃酒赌钱,邹家一着火卑职们就发现了,可等我们冲进来的时候,院子里的火已经大的冲不进去。”
姜县尉闻着四周的味道不对,对许县令道:“大人,这火应该是有人故意放的,有松油的味道。”
是加了松油,火才会烧得这么快,让朱班头他们无法救人。
许县令听罢,闻着四周的味道,果然有一股子松油味,对朱班头的气总算是消了一些,看着他还跪在地上,吼道:“赶紧起来救火,跪什么跪!”
朱班头立刻去运水救火。
哗啦,哗啦,哗啦!
一桶桶井水扑到着火的屋里,可屋子被人淋了松油,衙役跟县兵们是折腾许久才把火给扑灭。
而等火彻底扑灭的时候,邹夫人跟邹承继兄弟已经被烧成黑炭。
邹玉坤媳妇还有口气在,可浑身上下的皮肉被烧得已经不能看了,被从瓦砾里扒拉出来没一会儿,便断了气,死的时候还睁着眼,是死不瞑目。
邹玉婉比他们都要幸运,她屋子的洗漱间有个洗澡用的大木盆,里面的洗澡水还没倒掉,着火的时候是躲在木盆里,可即使如此,也被烟熏得出气多进气少,估摸着是不成了。
许县令看着邹家人的惨状,是吐了好几回,晕过去一次,被周大夫给救醒了。
醒来后立时问姜县尉:“邹玉振如何了?”
姜县尉沉着老脸,指着院子里的一具焦尸道:“这具尸体的手上有个玉扳指,上面有邹玉振的名字。”
邹县丞想学府城的世家大族,是给自己的儿孙每人定做了一枚写有名字的玉扳指,用做邹家人的信物。
可是……
“下官认为,这具尸体并不是邹玉振的,他应该是死遁了。”姜县尉道:“这场大火很是蹊跷,定是邹家人自己放的,而会有此等财狼心肠的人,纵观邹家余下的主子里,也只有邹玉振做得出来。”
邹玉振真真是把他们当做傻子一般来糊弄,真以为自己很聪明?真以为他们很蠢,会信了他这样的低劣把戏?
朱班头弱弱的道:“县尉大人,邹玉振所住的院子着火之时,救火的衙役一直有听到惨叫声……”
姜县尉目光一沉,打断他的道:“听到惨叫声并不一定是邹玉振的,可能是这具焦尸的。”
姜县尉对朱班头是失望透顶,这样是他的属下,看守不利让邹家着火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天真,觉得这具看不清面貌的焦尸是邹玉振的。
朱班头难道是想要此事到此为止,不再去追捕邹玉振?
他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是故意包庇,让邹玉振可以成功死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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