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就怕,秦三郎家没起来,也还没被抓的时候,京城突然来人,找到这里。要是这块铁劵被找到,她们几家,甚至整个大丰村的人都得死!
秦三郎愣住,看着她,摇着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把自己手头上最贵重的东西送给你。”
又补上一句:“我没有想要再利用你。”
再,利用你?
顾锦里呵呵,指着他的手腕道:“你的手好了吗?”
秦三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道:“没樱”前刚咬的,哪会那么快好,刚结痂。
顾锦里笑了:“没好就好。”
她的脸色一变,指着他的手道:“把袖子给我撸起来!”
秦三郎怔愣半会,乖乖的把袖子撸起来,把那只被她咬过的手,递到她面前:“洗过了,你咬吧。”
顾锦里冷笑一声,抓起他的手,就着先前的那个伤口,狠狠咬了一口。
“嘶”秦三郎不是个怕疼的,但她这次咬得比上次还狠。
顾锦里把秦三郎的手腕又咬出血来,要不是她的牙齿还没换完,她能把他的手给咬废咯!
咬完之后,顾锦里的心情总算没那么郁闷了。
“这东西我收了。”顾锦里把那块丹书铁劵包好,放进麻袋里:“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还算有点价值,反正你们祖孙给我们几家找的麻烦也够多了,不差这一件。”
秦三郎被她得有些无地自容。
顾锦里看他一眼,见他低着头,也不好再骂他,便道:“走,去老井,趁着半夜没人,把这东西藏起来。”
她原本打算把这块丹书铁劵藏到山里,或是埋到家里的地下,但想想,万一被人挖到就惨了,只有老井的井壁最安全。
秦三郎点头,两人猫着身子,借着夜色,轻手轻脚地来到村尾的那口老井。
秦三郎解下腰间的绳子,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老井的轱辘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对顾锦里道:“你先蹲下,我下去藏铁劵,很快就上来。”
言罢,握着绳子,双脚蹬着井壁,一点一点往下跃去。
顾锦里则是蹲下,躲在老井旁,默默地等着,两刻钟后,秦三郎终于从井下上来。
他的身上还很干燥,就是衣摆有些湿了,头上、手上带着泥土跟青苔。
他解下绳子,把绳子收好,再挂回腰间,对她道:“藏好了。就藏在左边井壁,离井水有个三尺高的地方。是撬开井壁的青砖,挖开里面的泥土后,把铁劵藏进去,再用泥土跟青砖封好聊。”
秦三郎的身上带着匕首跟砍刀,想要撬开几块青砖不难。
顾锦里点头:“放好了就回吧,出来太久,会被人发现的。”
秦三郎道:“你放心,二哥不会怀疑的,他在作坊守夜,我最近在跟他生气,今晚没有去作坊,他不会发现我来找过你。”
要是二哥在家,或者是他跟二哥一起看守作坊,他都不可能逃过二哥的眼睛,来这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