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直接把顾锦里带去下房,在下房跟上房相接的院子里烤鱼。
院子里有一颗山柚树,是从松子山挖回来的,如今已经长得有三米高。
顾锦里指着山柚树道:“这棵山柚树一点也不给力,种了快两年了它都不结果。”
秦三郎听了笑道:“快了,它今年已经开了几朵花,想来明年就能挂果,到时候我摘了给你吃。”
山柚树下有个砌好的长方形石坛,秦三郎怕顾锦里冷,先把柴火拿来出来,放在石坛里烧着。
“你先烤烤火,我去把鱼杀了,再把铁架子拿出来洗洗,等会儿就过来。”
顾锦里点点头,道:“你家的山栗子吃了吗?有糖吗?我给你做个炭烤栗子吃。”
秦三郎笑道:“还没吃,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你不要动,我来做就好,要不你的手脏了,又要洗,家里还没烧水,用冷水洗手冷得慌。”
司兵所里有不少二十多三十岁的糙汉子,一个个的是什么都懂,也时常聚在一起荤话,他听他们起过,女人在那几是不能碰冷水的。
而以前家里的老嬷嬷也过,要是碰了冷水,受了凉,不但会肚子难受,对子嗣也不利。
他不想她肚子疼。
秦三郎交代完,就自己忙活去了,又是杀鱼又是洗铁架子、洗山栗子的,还特地去厨房开火,给她烧了一锅开水,里面放零糖,给她端了来:“冷不冷?喝口热水。”
顾锦里接过碗,喝了一口,肚子里立刻暖和起来,她对秦三郎笑了笑,放下碗,拿过放在一旁的陶盆,开始调配酱汁。
秦三郎则是拿来一个铁锅,把山栗子劈了口子后,放进铁锅里,再把铁锅直接放在铁架上,慢慢靠着:“糖在这里,我剁碎了,你等会儿加上去就成。”
他不太会加糖,怕加的火候不对,糖焦了会苦。
顾锦里点点头,已经把酱汁调好,倒了一半到陶盆里,正打算开拌,就被秦三郎阻止了:“我来。”
顾锦里瞅他一眼,没什么,让他拌了。
秦三郎把鱼拌好后,放在盆子里腌制,自己跑去洗手,有拎了一桶热水来,水桶边还放着一条干净的白布巾:“热水,用来给你洗手的。”
又指着白布巾道:“是新的,我没用过。”
顾锦里道:“我又不嫌弃你。”
秦三郎一怔,无声的笑了起来,坐在她旁边,翻动着铁锅里的山栗子,等山栗子能加糖的时候,鱼也腌制好了,他用筷子把鱼放到铁架子上,开始烤鱼。
顾锦里给山栗子加糖,看着烤鱼的秦三郎道:“是我给你烤鱼,还是你给我烤鱼?”
秦三郎抬头看她一眼:“酱汁是你调的,做烤鱼最重要的就是酱汁,所以是你给我烤鱼吃。”
这个理由,完美,顾锦里接受了。
忙活这么久,已经到了戌时中,夜里越发的冷了,虽然烤着火,可秦三郎还是起身,回屋里拿了一件披风出来,递给顾锦里:“洗过了,你披上,挡挡风。”
顾锦里瞅瞅披风,又瞅瞅秦三郎:“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