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就练练!”说着悟空便撸起袖子,要和那王锦衣做过一场。
张顺连忙阻止了他俩,好歹这王锦衣还是自己救命恩人,本身伤势未好,让悟空三拳两脚打出了毛病,落下了病根,反倒不美。
就这样,张顺又提拔了一位亲卫,正好补上了李信出去领兵的空缺。
只是这两人一个是天生的话痨,一个说话尖酸刻薄,张顺跟前便热闹了起来,经常犹如说相声一般,甚至说急眼了,有时候还会上演全武行。当然,最终结果不是王锦衣被气得火冒三丈,就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结束。
就这样在营中修整了两天,张顺又坐不住了。
原因很简单,官兵龟缩到辉县县城附近不肯出来,其他义军倒是逍遥自在。可是两万人左右,整日人吃马嚼之下,张顺准备的粮草却是顶不住了。
这两日刘成巡逻监视了官兵许久,早已人累马乏,便轮换上“左金王”负责此事。张顺便手写书信一封,命“左金王”使人射入辉县县城之中。
那邓玘、左良玉之辈正在县衙听曲看舞,忽闻有人来报:“贼人射入城中书信一封,我等不敢擅自打开,特意送给将军观看。”
邓玘便命人呈上来,撕开信封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邓不奇、右顽石等人亲启:
吾闻自古官匪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尔等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大明与尔等拨付粮草、军饷,日费千金。
尔等不思报国为念,反倒龟缩城中,不战、不走、不逃、不降、不和、不死,实在是愧对皇恩,养寇为重矣!
如今我等身为义军,对尔等行为颇为不耻。明日,我等将调集大军离开辉县,转攻怀庆府,屠戮郑王,以警天下为虎作伥之辈!”
落款是“义军三十六营盟主舜王”。邓玘看到此处,不由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将手中书信转给左良玉观看。
左良玉看罢,也不由挠头起来。如今这打是打不过,走又走不得,本待等到义军食尽,自行散去。结果如今他们不打这卫辉府,威胁潞王了。反倒西向攻打怀庆府,去对付郑王,这可如何是好?
兵法曰:致人而不致于人,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这大明天下所必救之处,不是别处,就是各地的藩王府。任凭你如何了得,官职如何显贵,若是失陷藩王,定是死罪难逃!
那邓玘和左良玉本来就是为了营救卫辉府藩王潞王而来,如今却面临着义军威胁怀庆府郑王的问题。
按理说,怀庆府暴露在义军兵锋之下许久,遭到义军数次围攻都不曾失陷。这次既使张顺等人掉头攻打怀庆府府城,也未必能够顷刻能破,可是邓玘、左良玉、汤九州和马凤仪他们敢不敢赌这一把?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麻了爪子,无计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