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信闻言大惊,不由破口而出道:“哥哥如此风流,就不怕嫂嫂知道了和你闹腾吗?”
“没事儿”,张顺顺口便准备回答道,“你嫂嫂们不甚介意此事!”
张顺话才一开口,方觉不对,感情你这浓眉大眼的“二关公”是个“隐婚一族”啊!
果然那陈长梃听闻“嫂嫂”之语,顿时神情慌张,连声嘘道:“表弟休得声张,万勿使你几位嫂嫂知道了。只待此事已成,生米煮成熟饭,你嫂嫂除了哭闹一番,也就无可奈何了!”
李信正待要说,却没想到张顺突然轻咳了一声,义正言辞的数落道:“陈大哥,此事却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已经有了家室,怎能欺瞒与我?”
“亏得我真心实意,还为你说情来着。只把你夸的天上少有,世上无双,没想到居然如此坑害与我!若是让张三百马英娘兄妹两人知道了实情,我何以自处啊!”
陈长梃被人当场揭破了老底,也有些羞赧,只好嗫嚅道:“主公,不是愚兄故意坑你,我实在苦的紧啊!”
“我那内子实在是剽悍的很,事事要强。她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逼得我都不敢进家门了!”
李信闻言撇了撇嘴,万分不屑的揭了他的老底道:“主公,休听陈大哥胡说。我那嫂嫂最是贤良淑德,为他生下一只一女不说,还亲自为他纳了三房小妾。如此通情达理的婆娘,你犹不知珍惜,还想怎地?”
陈长梃简直要哭了,连忙喊道:“不不不,主公你听我解释啊!我老陈不是那样的人。我那婆娘最会骗人,号称要为我纳妾,亏我还感动了许久。”
“结果没想到,所纳之人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不堪入目。一个又黑又瘦,一个嘴歪眼斜,最可恨的是还有一个满面脓疮,让人不忍直视。你说这事儿我能不能忍?”
张顺顿觉无语,只好扭头看那李信。那李信沉吟了一下,才劝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讲究这许多作甚?左右都是个婆娘,又能差到哪里?”
陈长梃闻言再也忍不住了,不由拍案而起。知道的人知道他们俩是表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生死仇人呢!
他怒道:“亏你还是我表兄弟,自己家里取了一妻一妾,皆美貌非常,如今却对哥哥说起了这等风凉话!”
张顺一听不由乐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连忙劝慰道:“消消气,两位都消消气。不就一个女人嘛,别伤了兄弟们之间的和气。”
“不过,这说媒之事,陈大哥不如就这么罢了吧。那马英娘虽然出身不高,好歹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何肯与你做妾?若是让他知道了你有这种念想,平白了得罪了他们兄妹!”
不待陈长梃回答,那李信也愤愤不平的接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