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余溃兵,既无战心,又无战力,不过半个时辰便被官兵屠杀、驱赶殆尽。
魏从义为了独占首功,连忙一马当先冲杀了上去。在义军和官兵之间,犹有不少溃兵正在和官兵厮杀。魏从义毫不怜悯之心,直接铁蹄踏去,铁槊打来,一时间不知多少人丧命在马蹄之下,多少人丧命在铁槊之下。
等到杀透了溃兵,一堵堵如同城墙一般高耸的偏厢车首尾相连,横在义军的面前。那偏厢车的侧板上面还沾染着热腾腾的鲜血,犹未来得及干涸。
偏厢车侧板高约六尺,能够彻底遮挡车营士卒的全身。侧板之上密密麻麻开启着方形孔,可做瞭望和射击之用。
能够发射十两到二十两重铅弹的弗朗机亦密密麻麻的摆在射击口附近。只是幸好因为连续不断的发射,已经打完了子铳里的弹药。
偏厢车后面的官兵正在着急忙慌的往子铳里面充填弹药,结果看到疾驰而来的义军以后,更加惊慌失措,反倒撒出来不少火药和铅弹。
魏从义一看当面情形,不由大喜。他连忙一边亲自带领五十余骑冲击被溃兵毁坏了偏厢车的缺口,一边命令其余骑兵破坏官兵的偏厢车。
义军的骑兵本就是官兵换皮,装备、战法自然和官兵一般无二,除去部分马驼小型弗朗机以外,并无火炮可以击破偏厢车。
不过,义军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些偏厢车都是双轮推车横了过来,借助偏厢也就是一边的挡板进行防御。
义军骑兵便把手中的铁钩、绳索掷了过去,勾中偏厢车一侧挡板,然后驱动马力一拉,便把这偏厢车横向拉了过来。
这偏厢车一去,偏厢车后面的官兵顿时如同没了龟壳的蜗牛一般,只剩下肥嫩多汁的肉体。魏从义麾下的骑兵便借机纷纷杀了过去。
那曹鼎蛟和赵鲤子在旁边都看呆了,也连忙下令把麾下的骑兵分成数组,一组用绳索拖拉官兵的偏厢车,一组趁机掩杀。
之前借助盾车进攻的精锐尚且不能抵挡义军骑兵的冲击,更何况这些躲在偏厢车后面放铳放炮的官兵呢?顿时被义军杀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督师!”左右幕僚见了不由惊慌失措,连忙高声喊道:“贼子凶狠,还请速派援军支援!”
“不急,我洪承畴若是只有这点成色,又何德何能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军务?让他只管杀,杀透了中军大阵算我输!”洪承畴虚着眼,犹如整装待发的一条眼镜蛇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左右不由打了个寒颤,好久没有见过督师发这么大火了。他们心中不由为当面的贼人祈祷起来,希望他们不会死的太惨吧!
魏从义、曹鼎蛟和赵鲤子三人率领四五千骑兵厮杀半天,终于将当面偏厢车尽数扯开,杀得偏厢车后面的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正当浑身浴血的魏从义准备一鼓作气,杀透官兵大阵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又一道车墙当在了义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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