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言做了个深呼吸,无奈地说:“是我恩将仇报得罪了他,他这是跟我堵气呢!也没什么大事,不用太担心。过些日子等他气消了,我再到他府上去赔个不是就好。今晚多谢你们,最近真是没少承你们的情,等临安重建彻底完成了,一定请你们吃好吃的。”
江婉婷摆摆手,“咱们之间真不用说这些,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们也是不会多问的。我爹说了,俞家的事今日已经报奏皇上,俞家是刑部主事,我父亲有对他任职和罢免的权力,所以皇上也没有说什么,只让我父亲自己斟酌办理就是。我估摸着这一两天他们也该搬离内城了,往后也不会再给飞玉哥哥添堵。至于俞夫人和俞大小姐,我也不清楚和离的事情怎么样了,回头咱们再打听打听。”
池飞飞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了,毕竟江逢是在朝廷上说起来的,她父亲池弘方就听了去,回来就跟家里念叨起来。她没有就这件事发表意见,只是接着夜温言说感谢她们的那个话往下唠:“婉婷说得对,感谢什么的自是不必说的,但你要说请我们吃顿好的,这个到是可以有。我想吃元楼的菜,馋那个醋鱼很久了,都没有人陪我去吃。”
夜温言点头,“等重建完成元楼开业,咱们就去一次。”她掀了车窗帘子往后面看,并非发现有马车跟着,坠儿还说了句:小姐放心,四殿下没有追上来。
可她担心的不是这个,江婉婷和池飞飞带着夜楚怜出来了,但封昭莲呢?她虽悄悄留了识途鸟藏在封昭莲身边,却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掀了车帘子同计夺说:“送完我们之后,你往回走,去迎一迎昭莲郡主。她若无事你就回,她若有事,不惜一切代价搭救。”
计夺应下话,将车赶得更快了些。
路过临安府衙门时,池飞飞下了车,再路过尚书府时,江婉婷下了车。
马车再启动时,夜楚怜突然就跟计夺说话:“赶得再快一些,家里人命关天,等不急了。”
夜温言听了这话就皱眉,立即问她:“怎么了?”
夜楚怜这才抓了她的手说话,全身都在哆嗦,“方才那两位小姐在时我没敢说,姐,四殿下在茶馆时就吩咐人回将军府传话,直接传给我父亲的,说要用二哥的一只手来换我。姐,依着父亲对二哥哥的态度,这只手是肯定要剁下来的,咱们得快点儿,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夜温言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她费了老大的劲,拼着跟四殿下翻脸的代价,又拼着暴露了师离渊的代价把夜飞舟给救活回来,这要是再被夜景盛给打一顿,还砍了手,那她岂不是白折腾了?师离渊也白辛苦了?她怎么能干这种赔本买卖!
于是灵力暗动,悄悄加快了马的脚程。
计夺此刻也是懵的,毕竟从来没赶过这么快的马车,快得街道两旁都成了虚影了,甚至有几处还没修整好的路面都丝毫没有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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